要说现在场面还可控的话,当聂三牛祸害完自家人开始指着一个胖的老乡,一边哈哈哈一边说看那个人肥头大耳长得像一头猪的时候,老聂家的人真的下了重手飞快拖着人就走。
聂三牛醉醺醺的看着聂互助,让人没钱了就跟他说,爸爸有钱。
外头不能没人,再加上之后要闹洞房,所以安顿好聂三牛以后所有人又急吼吼的出了全院。
除了之后闹洞房芽芽凑得太前,被后头的人往前挤,进不去出不来差点压成一张纸的时候被李敬修及时的从人群里拔出来之外,也没有其他大事。
围观群众早就发现了婚宴上除了挡酒之外跟芽芽形影不离的年轻人,甚至偷偷瞧见过芽芽咬了一口的菜觉得不好吃又怕浪费,这一位接过去吃的画面。
这会又看人操心的叨叨,让芽芽走两步看看有没有压坏,干脆一股脑的来看热闹。
“我对象啊”芽芽说得老自然了,而且记忆里还极好,左一口,“王婶,你当年还夸过他长得好看,你忘啦”右一句,“张叔,我们两还到你家吃过好几回饭呢。”
大伙就‘噢噢噢’的附和,甭管想没想起来,反正老聂家小闺女初对象了呗。
李敬修对上前吃瓜的群众报以极大的耐心,客气又绅士。
芽芽围观了好一会忍不住悄悄说:“你装出来的吧”
李敬修偷偷掐了青梅胳膊肘一下。
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不能说出来,懂?
这一晃都到了晚上。
刮了一天的风,要下不下的雨,到晚上瞧着更是有几分大暴雨的前兆。
能坚持一整天的老天气,老聂家已经些谢天谢地谢祖宗了,这会再下到也不怕。
本地风俗都是男的主厨,男的上菜,女眷顶多就是洗洗刷刷打个下手。
这会聂卫平请的是庄师傅的徒弟组起来的班子,锅碗瓢盆全部自带,走时自己清洗刷好,只需要主顾家提供水就好。
老聂家无形中省了很多事,只要把桌椅板凳收拾好,借人家的给人家还回去,清洗好碗筷,打扫好卫生。
最难得就是剩饭剩菜了,现在还没弄,因为大部分人都到村门口送新人。
易玉琴悄摸着松了口气,跟未来婆家相处还是有些别扭。
她是相亲结婚,这些人里头也就跟芽芽熟一点,现在正在嘀咕谁管钱的问题。
也没正经来说,都是笑着的。
芽芽问四万加四万等于多少。
易玉琴跟聂卫平都说等于八万。
芽芽又问四万乘以八万。
聂卫平语速快一点,说32万。
芽芽扭头就说:“三嫂,以后别给我三哥管钱”
因为有一群人唠嗑,易玉琴也不害臊,笑着说放心吧,她就是干这一行的。
说完又怕自己说要管钱,家婆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还多看了蒋文英一眼。
蒋文英没什么表示。
女人管钱跟男人管钱没什么区别,管钱的靠谱就没有问题,不靠谱的话能把一个家坑得连裤衩都不剩下。
一家一个过法,只要自己家里人觉得好就可以,外面人的嘴巴是堵不上的。
车来了,蒋文英让人天黑了早点回去,又去叮嘱王胜意路上小心一点,把饭盒放副驾驶上。
里头是肘子肉。
天气太热了,哪怕把菜放到温度比较低的防空洞里保鲜,顶多也就能再吃一天,而且还得让一个人守着。
所以婚宴上大多都是吃完后任凭带走,只要不浪费就好。
这肘子肉虽然都是婚宴上留下来的菜,但是没人碰的干净菜。
王胜意在蒋文英面前乖得像小鸡,一个劲的说什么嫌弃不嫌弃,虽然比蒋婶做的饭差的远了,但凑合还是能吃的。
芽芽在蒋文英后面对着王胜意挤眉弄眼。
这人瞎夸,她平时夸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