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干一行不行一行,一行不行,行行病,行行不行干哪行都不行...”
茱莉亚没怎么听明白,又扭头听人家吆喝。
吆喝的摊主说的还是方言,
“鱼,蹦蹦乱蹦的草鱼,白鱼,一块五”
“草鱼,白鱼,栽愣愣肚皮朝上的,一块”
“草鱼,白鱼,没有气的,八毛”
“一把拽住两头不露的,小的草鱼,白鱼,三毛”
菜市场热闹,聂超勇听两老太太唠嗑,一个说小孩五六岁的时候那是真可爱,每回溜达总要指着每一样东西问来问去,指着树啦,石头啦,小狗啦,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你说了,她就‘啊’的一声,隔一会又开始问一遍,那小脑袋歪着,大眼睛瞅着你,都不忍心拒绝啊!
那头茱莉亚也歪着头,一口一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听见答案充满疑惑的‘啊’了一声,再说,又‘啊’一声,整半天也没整明白。
回去时聂超勇跟人一块回去的,收了钱以后茱莉亚还挺忧伤,她觉得聂超勇教得挺不错,自个能听懂。
跟亲爸嘀嘀咕咕一阵子以后从里头抽出来两张票子。
“聂,买你”
聂超勇乐了,跟小姑娘说他这是卖艺不卖身啊,这话可不兴乱对人说啊。
他出去时李敬修在家和芽芽说话,外头办事耗了两个小时左右,回来的时候还没见人停嘴,瞧那笑得一脸不值钱样!
没几天又在学校里头碰见了。
年前李敬修打的申请,公家出面请了个地探专家来考察。
人家正儿八经头一次来,语言沟通是个问题。
找个会英语的不难,但得着个不仅会英语,也得专业过硬,一来二去就盯上了李敬修,通知让接待去,到时候再配个经验老辣的老地质员盯着。
地质专家落地后瞧见是个英语挺溜的同行也挺高兴,两人没什么拘束和空洞的客套话。
行程里选了两家大学的地质专业做演讲,聂超勇就读的理工大学就是其中一所。
学校弄得还挺正式,介绍牌匾往校门口那么一放,来来往往都能瞧见。
聂超勇完全是被熟人的面孔吸引过来,寻思里敬修身边站着都啥人啊,瞅着年纪都不小。
周边一地质专业的学生听见了只当他好奇呢,正儿八经的点了介绍,谁谁谁是探矿工程委员会的委员,谁谁谁又是地质哪里领域的翘楚。
现在他都站了好一会了,中心圈里的李敬修穿着件得体的小西服,不苟言笑的跟人交流着,也没见着人怎么笑,跟前几天搁他们家那笑就跟不值钱似话痨样差得也太多了。
芽芽穿着白大褂跟一大爷匆匆走过。
上头怕人多聚集容易引发事故,批了辆救护车跟随队医生待命。
前一所学校挺顺利,人在学校里演讲,救护车就搁学校后门等着。
到这所学校出了问题,看门大爷愣是把车堵着不放行,喊着没接到上头的通知,挡住校门口说啥都不成。
芽芽只好跟人进学校里找相关单位核实去。
李敬修跟着地质专家还有一群领导被人围得严实,目光透过重重人海落在芽芽身上略微颔首致意,五官都跟着柔和了。
大学行政部的核实了消息,让门卫放行。
“太不负责了,年轻人做事丢三落四,这毛病不改不行!”大爷还挺生气,声如洪钟的呵斥,恨铁不成钢的不痛快劲儿。
三十来岁的行政干事乖乖的挨了训,私底下跟芽芽小声叨叨,“那还是我以前的大学数学老师,在学校退休后又返聘,眼睛花了瞧不见黑板就主动去做门卫,平时学校都没敢使唤他,就让人一杯茶坐到下班就成。”
下一句话声音更低,也更委屈了。
“以前上学了就老挨骂,现在都结婚生子了还挨骂。”
芽芽乐了,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