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跟打了鸡血似的,刚找到就马不停蹄的去找廖群星通气去了。
所里头排斥保外就医还因为实在是耗费人力,每天都得有个人看守。
麻醉过后,今儿正是最痛苦的一天。
护士来换输液瓶,犯人多嘴问了一天,这开了一刀能住多久。
一听只有七天,人都急了。
外头的干警闻声探头警告,“安静点,吵什么吵”
瞧见廖群星跟芽芽走来,干警迎上,“廖队,人没什么事,还挺着呢”
一群人乌泱泱的走进去。
芽芽给人检查了下,当着人的面跟廖群星商量着。
“这阑尾只是其中一个病,之前他犯癫痫,视力模糊以及头痛,其实是一种罕见病,叫可逆性后部白质脑病综合征”
这种病罕见到其实去年全球才公布了临床影像,确定了名称。
犯人显然对这拗口的名字很满意。
“本质上是一种可逆性的血管源性水肿,伴急性神经系统症状,如癫痫发作,脑病,头痛,视觉障碍等。
脑病是可逆性后部白质脑病综合征最常见的症状,没什么保守治疗的办法,一定得开刀才能活命。”
“手术比较困难,得先把脑袋切开,看看里头的病灶....不过这个病在国内也没几台手术,更没多少人会做,失败的成功率比较高..”
芽芽对着脸色惨白的罪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瞒着,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们还想跟你的家属谈一谈术后失败脑干捐献的问题,非常有研究价值。”
后面就是胡诌的了,哪个医生敢还没开始手术就跟患者家属讨论这个啊。
但吓唬个肚子刚挨过一刀的人绝对是够的。
廖群星也很配合,“没事,打开吧,什么时候开始?所里头打申请很快的。”
芽芽沉思片刻,“尽快准备吧”
话刚落,床上的顿时‘哎哎哎’的叫嚷,“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眼睛能看清楚!”
这不是闹着玩的,说肚子疼,肚子就挨了一刀,现在牵扯到脑袋,剩下的画面他不敢想。
人一老实交代,所有人心情就都舒坦了,回家的时候芽芽还哼了一路的‘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铺水泥地也不难,不过老聂家男人们合计后估摸着量还是不够,拿煤渣配石灰,搅拌了以后铺摊,然后用木锤排拍,效果也差不了多少。
小豆包正是爬得溜的时候,小腿小手还挺有力道,被关莞抱着看水泥地的事儿蹬了一脚,直接在没干的水泥地上印出了个小脚印。
蒋文英说没事儿,留就留吧,瞧着还挺好看。
她让小儿子去倒煤渣,结果人哧溜到路旁随手挖了坑来倒,那懒样气得蒋文英四处找棍子。
聂超勇一个不留神往水泥地上又踩了一脚。
路过的葛家媳妇背着手笑着说挺好,反正孩子们迟早都要远走高飞,把脚印留在家里多好啊。
老聂家几个长辈似是被触动,连蒋文英都没再追着小儿子打。
不按常理出牌的事老聂家没少做,瞧着一大一小脚印还挺有美感,寻思干脆一人一个脚印,顺溜一排是不是也挺好看。
聂互助的脚丫子一上水泥,老聂家长辈们彻底不说话了。
都到这份子上了,反正水泥地也是这群孩子铺的,爱咋样就咋样吧!
谁的脚印都在上头了,聂家三兄弟都在找芽芽。
人去哪了,等会水泥地要干了。
刚才混煤渣子的时候芽芽也上手帮了一会,现在指甲缝里全是煤渣,此时正蹲水井边洗手,顺带也给家里人打上两桶。
聂卫平接过水桶,聂超勇拽着人疾步朝外走,总算是印上了个浅浅的脚印。
聂超勇最合算,家里留上了他的脚印,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亲妈的鞋印。
老聂家水泥地一铺,走过路过瞧着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