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钱一串,一块钱七串的肉大,退签送一串,买十串也送一串。”
糖葫芦只剩两串,芽芽买了两块钱肉串就有挺厚的一包,把牛皮纸都渗出淡淡的油来。
路过的小学生走过了还要回头羡慕的再看几眼。
兄妹两吃着确实好吃,芽芽给人支招,“爷爷,您到学校那里卖,绝对比在这里赚得多。”
大爷停下了手里的活,笑着说:“这些东西不干净,不能给孩子们吃啊。”
当儿媳妇的也点头,“是啊,再苦不能苦孩子,再毒也不能毒孩子。”
已经吃了两串的兄妹两左右听着很不是滋味,感情大人活该被毒啊?
都骑车来的,一路上都没顾上吃一口糖葫芦。
兄妹两到家后隔着大门听里头热闹非凡,瞧着来了不少人,听声还有小孩子。
只有两串糖葫芦,进去不够分,兄妹两蹲在土坷垃上一口一个吃完。
这会吃的不是味道,是速度,糖葫芦还扎嘴。
吃完了互相看看对方牙缝里有没有残渣,这才敢进门。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在,正商量着聂卫平的婚事。
芽芽先跑了一趟大哥那屋,把一半肉串放下,又跑了趟隔壁。
二房人都在聂老太那屋,合作跟互助搁自己屋里躺着,瞧见芽芽带来烤肉串都挺稀罕。
家里的饭永远没有外头的香嘛。
乡下屋都防不了门,青天白日的也都没有关门的习惯。
肉串香,聂互助数了数,加上亲爸亲妈四口人,一人两串的话到时候还多出一串来,偷吃算多赚了一串。
这一吃不得了,把满院跑的小孩子都引了过来,眼巴巴的瞅。
那屋大人都在商量事呢,听着隔壁咋的那么吵。
好几个小孩跑回来闹着说要吃肉串。
聂老太发了火,让聂互助去厕所吃去,这才把一干小孩镇压咯。
芽芽也让蒋文英抓到一块听着。
她刚冰糖葫芦吃急了有点拉嗓子,想喝桌子上的八王寺汽水。
这年头花国汽水牌子五花八门啥都有,他们本地的爱喝这牌子,年前聂海生特意搬回来三箱。
但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现场那么多大媳妇老婶子的,动一动话题保准就转到她身上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拿眼角的余光瞟她,正等着她自己露头。
芽芽轻轻拉一下蒋文英的胳膊,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小声说:“妈,我要喝桌子上的汽水”
她显然求助错了人,蒋文英瞥了闺女一眼,超大声,“想喝你就拿啊!”
芽芽:“.......”
“卫平一结婚,在一个就到芽芽跟超勇了吧...”一老婶子立刻笑眯眯的把话题牵过来。
“她还早,不急”坐得比较远的聂海生起身拿了一瓶‘白的’,余光跟妹妹对视了一眼,又放下把那瓶‘黄的’拿起,自顾自的找了开瓶器开了递过来。
也有孩子起哄想要。
白的是果子蜜汽水,一毛八一瓶,黄色的是橘子口味,两毛一瓶,父母在钱上管得紧,孩子们平时也不大能喝上。
老聂家也不在乎这点吃的喝的,聂海生又去扛了一箱子,在场的孩子们一人一瓶。
孩子一闹腾腾,大人们一镇压,对芽芽的关注度就小了。
芽芽乖巧的挨着蒋文英喝汽水,一边去撸依偎着她睡得四仰八叉大黄。
摸着摸着,芽芽觉得不太对劲,这怎么还睡得浑身发硬啊,摇头摇爪,怎么推都摇不醒。
她心里一咯噔,血液真的从脚往头冲。
大黄那么老了,就怕一睡没醒过来。
实在没办法,芽芽奋力把狗拖起来像掷骰子一样往死里摇。
只是睡得比较沉的大黄迷迷瞪的睁开眼。
外头的高亢的猫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大伙赶紧往外抽,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