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到了该婚育的年纪,他跟易玉琴吃过几次饭,也一块出去过,都觉得对方能在一块日子。
两人也都知道,这是选择,不是爱。
但这年头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像大哥跟大嫂那样自由恋爱而结合也不错,他跟易玉琴因为选择而结婚倒也不差。
聂超勇本来尽心尽力喂侄子果泥,听入神了勺子开始飘了,一勺一勺的往豆包的鼻孔里送。
豆包只好艰难且主动的追寻。
他吃饱了就活灵活现的表演起最能让大人欢喜鼓掌的节目,成功坐起来以后得意的仰着小脑袋,还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炫耀似的看向大人。
聂海生夫妻两注意到了,无声的拍拍手以表鼓励。
也就眨眼的功夫,豆包又倒栽葱似的摔下去。
聂海生抱着孩子拍嗝。
芽芽瞪圆了眼睛,头一回见人竖着砍嗝,那不是在拍嗝,是在剁宝宝吧!
主要是孩子还一脸享受。
听到老太太喊自己,芽芽‘哎’的回应。
聂老太主要想问问跟易玉琴打过交道的晚生后辈们,那孩子咋样啊。
因为是自家三哥提的婚事,芽芽顺着聂卫平的意思说了句‘挺好’
她跟易玉琴算是泛泛之交,但人家确实不错,以前三哥住院,人家也还帮忙了呢。
聂合作也附和了几句,他跟易玉琴一块工作过,瞧着确实是个踏实肯干的性格。
聂老太满意了,琢磨着这几天把村里那些个老人都喊到家里来谈一谈孙子的婚事。
这也不稀奇,在乡下由着中间人牵线,见上一面就结婚的多了去了。
有的订婚后路上瞧见了都害羞得绕着走。
也没听谁说相亲结婚的过不下去啥的。
听见鸡叫唤,蒋文英就要起身去捞鸡蛋。
芽芽快一步站起来,让她妈继续商量三哥的事,她去就行。
“家里刚来一只芦花鸡,凶得很,小心它啄你”蒋文英不放心叮嘱。
芽芽好奇,家里也不可能只买一只鸡,从哪地方飞过来的吧。
田淑珍说可不是么,就是从别处飞过来的,也不知道谁家的。
老聂家也不杀,也不锁,爱来家里吃饲料就吃,爱下蛋就收起来,哪一天不乐意呆了要飞走那就飞吧,随缘。
田淑珍在隔壁晒衣服呢,只是听说孩子们回来了过来凑一腿热闹,这会正听得津津有味,顺道给侄子的婚事提几句意见,拐了丈夫一下,说:“去把你裤衩子晒起来,不然等会结冰坨了。”
芽芽跟聂三牛一块出的门,随手祸害了老太太挂屋檐下的一串鲜红的干辣椒。
这还是老太太的智慧。
别人家的辣椒都是放着放着就烂了,要么就是风干的时候变黑。
聂老太把辣椒切成块再串起来风干就能保持辣椒鲜红的颜色。
后院那些鸡都养了好些年了,好些个下蛋的地方毛都秃了。
果然是飞来的芦花鸡下的蛋,一边咯咯咯给,咯咯咯给的叫唤,一边谨慎的盯着不速之客。
看情形,敢伸手多半得被啄。
芽芽慢慢靠近,摇了摇手里的辣椒串,硬说是红宝石项链,还打了个结给挂鸡脖子上,后退几步欣赏了一会甚是满意,嘴里啧啧有声,“这气质,脖子短都能带贵妇感,饿了还能啃两口”
芦花鸡都给忽悠得没回过神来,低头瞅着脖子上的辣椒串,芽芽手都伸到身下去摸蛋了也不啄她。
芦花鸡还没从一串辣椒换一颗蛋的亏本生意里察觉出不对劲来,芽芽已经走了,路过墙角的时候还听见三伯娘在骂三伯。
堂屋已经讨论完,田淑珍回自己那院子气炸了。
喊这晒裤衩,晒裤衩,真的只把裤衩晒起来,剩下的衣服一动不动的放在那。
聂三牛也挺委屈,这错不能全怪到他头上
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