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跑过京津塘,就靠着回忆拿宽敞的路忆苦思甜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京津塘高速公路的路口一溜烟十几个收费亭,我那时瞅着全修好每天估摸得有一万多辆车过闸门,没几年就能把欠外头的贷款还清咯”
花国京津塘高速是举外债,借了世界银行的,借了其他国家的,还发行了债券才弄起来那么一百多公里,也还没全修完呢。
听说修完后每隔三四十公里都有服务区,能加油,能吃饭,有睡觉的地儿,也有电话,无聊了还有卡拉ok.
“我琢磨着高速公路全是给小汽车服务,属于高消费,咱们国家小汽车不多,花那么多钱占地修一条路,不值当。”
芽芽瞅了眼说话的同事,哼哼两声修路好。
“我们村的枇杷树结的果特别好吃,又甜又可口,但因为不经运输,熟了很快就会烂掉,也没有条件运到镇上卖,只能自己吃。
乡下人没人舍得花钱买水果,所以别村路过的也不愿意买,有的能买上一斤就不错了,还得讲价,得半卖半送,不然就得烂在地里没人吃。
村里路修好了以后,我们家趁着别人家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卖过几次应季的枇杷,能挣上点钱。
而且跑镇子的人就多了,我们家农闲的时候可以用拖拉机载人到城里去,到城里玩就想要买吃的玩的用的,钱花出去以后就想着怎么挣钱,到城里玩多了就知道哪些营生有赚头。
我们家就是发现种菜比种地来钱快,镇子里没人卖金针菇,那玩意金贵,我们就种金针菇。如果路不好,花费在路上的时间长,耽误生意。
再说了,城里做生意的人知道我们村路好,也乐意到我们村来卖东西,补锅匠来的次数都多了。”
其他人寻思,修路有没有富裕到其他人不知道,绝对是有利到你们老聂家了啊。
芽芽还想说话,前头坐副驾驶的吐了,吐之前还记得拿衣服捞,的确良的布料还真能捞得住。
走济南路宽,走东营车子少一点,两条路相差不到一百公里,都是一样的破烂,一天绝对到不了。
路本来就陡,一个晕车带动其他人也有感觉,一车人吐得昏天暗地。
到泸市是第三天早上,到路口有人接应。
一车子的人,除了司机跟芽芽,各个都给颠吐了,有几个人到中年头一回知道自己晕车啊。
接应的人看了一圈,选中了最精神抖擞的小姑娘,问:“同志你好,都辛苦啦,先到宾馆休息休息,咱们下午再接洽下会议内容?”
协会当行政的男同志听着觉得不对,腆着张吐多了惨白的脸说:“我来接洽,她是理事会成员。”
急诊协会里可都是实打实的医生啊,这年纪着实有些小了。
“您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长得年轻啊”芽芽乐呵呵的把人心里话说出来,“问的人多了去了,您不走个流程我都不心安啊”
接洽干事笑了,环顾一圈问:“那同志们上车跟着我们的车?”
急诊协会疯狂摇头,“我们走,走一会。”
到宾馆的一半路程愣是走出来的,走得晕车的人舒畅不已。
司机很同情,下车主动揽了大部分行李,芽芽接过同事的背包背身上,觉得能还有余力就又去提另一个同事的背包,里头都是衣物和书,其实不太重。
她又背又提的快速走在前头,还特别老气横秋的来一句:大家都是同事,不用客气。
瞧着神采奕奕的芽芽,一干晕车老中青默默叹了口气。
不晕车的人,命好哇!
接洽干尸人也不错,特意等都缓过劲了才来问。
这晚饭得吃吧,想吃点啥?
芽芽说:“吃大闸蟹吧”
一路上都商量过了,来泸市怎么能不吃大闸蟹呢。
其他人以默许为赞同。
“我们这螃蟹确实多”干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