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女儿那又有动静,蒋文英抱着孙子走过去准备揪人耳朵。
芽芽正在翻箱倒柜找衣服。
她都搁床上躺着了,迷迷糊糊忽然记起有一件衣服不知道放哪了。
也不是想穿,就是想知道那件衣服在哪。
饶是芽芽长大了,半夜不睡觉还是会被骂的,隔壁关莞翻了个身,悄咪问丈夫是不是去说句好话。
聂海生给人掖好被子说睡吧,那对母女两亲着呢,明儿就和好了。
聂海生说得没错,隔天芽芽压根就不记得昨晚被妈削的事了,屁颠颠的去自家池塘抓了半天的蝌蚪,帮家里的长辈们弄染发膏。
她家新养得雁鹅以为来喂食的,排成一排跟在她身后走来走去。
医院的事还没有着落,而且芽芽贪恋家庭的温暖,打了通电话到京都商量着是不是运输一批实验兔子回去。
巧的是,京都医学院今年确实想建一个更大一点的实验动物养殖基地。
小破孩立刻嚷嚷起来了,他们开始有过命的交情啊,虽然过的是兔子的命,那有这种好事不得想着点她老家啊。
人家笑眯眯的说这事不走私人层面,要靠招标。
芽芽撂下电话立刻就去找崔镇长。
想一想,京都医院动物实验基地牌子那么一挂,镇子档次是不是瞬间就上来了?!
要不是芽芽说,镇子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领导班子也很重视,光是石头村后山就去了三回。
石头村后山兔子确实多,而且还不怕人,你抓它,它就踹你,被抓住了两腿一蹬就不再反抗。
因为这事,芽芽跑镇子就更勤了,有时候去完政府大院就往医院去。
透明质酸那事早该通过了,卡在一个她不熟的医院领导那。
按孙医生的意思就是对方嫌贵,就一句话每年要分红,那咋不去抢呢,指名道姓的说让聂芽芽来,他来说。
这年头什么行业都缺人,就算是做行政工作一周都得有故意几天出门诊。
芽芽每回都朝门诊那跑,往那领导座位旁边那一坐,生生吓跑了几个来复诊的患者,这女同志来了那么多天都没瞧好,这医生恐怕不太行啊!
有几回财务部的易玉琴瞧见芽芽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聂卫平送了她一盒巧克力,包装礼盒带烫金英文的,一颗颗巧克力还包金色的糖纸,瞧着价格不菲,她一打听的确贵。
一盒45块!
她想着怎么还清人情想得睡不着,咬咬牙托人花六十来块来了个苏国产的手动式发条剃须刀。
一斤多重的盒子,打开有面镜子,配了个清扫的小刷子,有一回拦下芽芽,以庆祝人到省城大饭店的理由送了出去。
芽芽从来没在一个送礼物的人脸上看到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有几分哀愁几分痛苦的表情。
隐隐约约在三哥聂卫平脸上似乎也看过。
偏偏理由还找得挺正当,芽芽收下来回头离家时顺道给三哥捎上。
她不在家的时候,蒋文英天天叨叨着闺女,不知道人吃饭了没有,冷了知不知道添衣。
在家的时候又爱挑刺,光是每天早上被子是叠起来还是铺着好,母女两就能胶着半个小时。
芽芽在京都,自制力老好,每天早上必晨读,回家懒得不成样子,老赖床。
蒋文英唱黑脸,让大儿子去把人喊起来。
聂海生站窗户边下,“芽芽,起来动一动,不能总这么躺着”
屋里头芽芽喊:“我翻身了”
聂海生说了句可以,运动量达标了,继续瘫着吧,然后就去跟亲妈回话了。
蒋文英叨叨着‘管不了’意思意思一下也走了。
在老聂家肆无忌惮的宠溺之下,等医院的事确定下来,在家呆了半个月左右的芽芽身心舒畅,恋恋不舍的离家。
她先去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