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没法解决的问题居然也阴差阳错的在跟李敬修例行通话时解决了。
之前可可西里海拔高,地势不清楚,飞机进不去,现在团鱼山那旮沓好一些,偶尔会让飞机到人去不了的地方接收放射性信号。
正好最近调度过来一辆安-2运输机。
这都是地质找矿的老搭档了,当年花国找铀矿的时候没少借助这种中小型的运输机。
能田野等处起飞降落,滑跑距离又短,五公尺低空飞行妥妥的,还能坐十多个人,播种、灭虫、施肥、除草没问题,装上雪橇甚至可以在雪地使用。
李敬修跟负责人联系了下。
这也不是拿来做私人用途,可以商量的余地特别大,没多久就给审批下来了。
芽芽在电话里琢磨着,这意思是用私人用途的,商量余地不那么大,但也不是没有。
她没坐过这种运输机,确实有点馋。
从某种程度来说,芽芽打小心想事成的能力就不弱,但以什么方式来就不好说了。
林业公安捣毁了雁石坪的黑市,抓了好些个人,外头的人就是想再进来买羊绒也没那么容易。
芽芽来做好人好事,提供运输机消息,顺道听着他们开会布置任务。
真不是她没眼力劲,而是局里连个像样的会议室都没有,连椅子都不是一人一把。
平时大伙都在外头抓盗猎的,总是能空出来几把富余,也就这种时候人最齐全。
局里打电话跟藏市相关单位沟通过了。
袁姐说的边境线,应该就是中印边界线,主要在藏的西南部一段位置上。
之前在雁石坪抓到的商人也有交代,大部分羊绒都是从这条边境线走销到印度去,总算是把整条销售链给找着了。
被留下来看家的林业同志苦着一张脸,“队长,你带我去啊,多一个人肯定找得更快”
才朵带着人还在雁石坪没有回来,这回带队的另一位队长笑骂了一声。
平时大伙没少抱怨条件辛苦,但有事绝对是争先恐后的上的。
觉得自己是因为年纪小被留下来了,看家同志很是委屈,指着芽芽说:“线人也可以帮咱们看家....”
还没说完就被队长瞪了一眼。
说啥呢这是,这孩子嘴上没个把门,批评说:“那是老百姓,是人民....看芽芽干什么,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你们懂不懂什么叫感恩,什么叫谦虚,平时学习会上总提起态度,那就是叫你们知道谦虚,看来你是都没往心里头去啊!”
小同志看芽芽坐在他们最舒服的一张椅子上,盯上了老百姓送他们上好的枸杞,那表情很明显就是要顺走一点,甚至还磕起了进门就说要请他们吃的瓜子和花生,辩驳的嘟囔,“我也没在她身上找到谦虚啊!”
芽芽还在那捧哏,摸了一把脸蛋惆怅说:“谁让我这人比较内敛”
小同志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叹了口气,“我真羡慕她天生就有那种莫名的自信感”
芽芽品了下,“这不是夸我吧”
大伙笑出声来。
也就这点轻松的时光,留下几个人,还从别的单位调过来一些兄弟,勉强支撑柱局面,剩下的大部队急吼吼的出发。
钟教授师生两的考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
他们要准备撤出来,但越来越多的人涌进去,那几天都瞧见好多波盗猎的开着破车往里头跑。
虽然都是十人组以下,但危险程度比冬天时袁姐跟刀疤脸两个大的团伙还严重。
钟教授一行人就被逼停过好几回,大多都揣着筒木仓跟猎木仓,把他们也当盗猎的,想现场抢羊绒。
还有一回真被开了木仓,只不过开木仓的炸了膛,直接炸断了两根手指,被他们押送到林业公安时还在那捶足顿胸。
芽芽一边帮忙止血包扎,一边听人悔不当初,道就不能贪图便宜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