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虽然还有点发蒙,但袁姐敢肯定一刹那间瞧见了芽芽以及一直陪伴她身边老黄狗眼眸里如出一撤的,看傻蛋的眼神。
计划周详豪情壮志在嘴边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倒是跟来的几个小弟感动得嗷嗷直叫。
断指后续得用药物抗感染、抗凝、抗血管痉挛,可是隔天袁姐就要出院。
对着芽芽以及那一只老黄狗欲言又止的表情,袁姐觉得手下小弟都可爱了起来。
她疼啊,疼得要死要死,一下车却憋出了一脸的云淡风轻。
“老板,你真牛,我佩服!”小弟殷勤的开门。
袁姐装作没看见芽芽似笑非笑的表情,跨步进了屋。
她不来能行吗?今天要来拿钱!
刀疤脸早来了,脸色没有昨天臭,还说了一句:“我刀疤能够混这么久,全凭三样东西:够狠,义气,兄弟多,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满满的江湖道义让一干小弟动容,两人却觉得侧边的炯炯有神的视线很碍眼,仿佛说这种话都羞耻了起来。
袁姐跟刀疤默默的转了个方向,拿后脑勺对着芽芽。
正对着尹福江,对方眼神也是如出一撤。
刀疤忽然憋红了脸。
尹福江拿出两袋钱。
理亏在前,刀疤默默接受了对方扣掉的40%,总比以后没有生意好。
对方不提供家伙的话,他们总不能拿手抓羊子,再辛辛苦苦找买家吧。
尹福江说:“清点一下”
刀疤:“这点信任都没有怎么出来走江湖”
话刚落,后脑勺那炯炯有神的视线又射了过来。
想接茬的袁姐顿了顿,默默打开袋子数钱。
也有一丢丢想数钱的刀疤只好强装镇定。
静谧中,芽芽知道尹福江在看她。
被当场捉住,尹福江托着腮帮子笑了笑。
她见到尹福江这件事的倾诉欲,比回去以后袁姐给了她一笔不少的钱还要强得多,值得花电话费。
芽芽做的决定并不是趁兴而起,李敬修便知道该掌握好干涉的边界,并没有过多的在这件事上扯皮,话锋一转问:“那你猜我见着谁了?”
话筒那边有些嘈杂,李敬修道了声等等,一会重新接起,解释说:“刚才遇到了同事”
顿了顿,他接着捡起刚才的话题,“我见到了方震。”
方震,研究所原来的上司,因为在石料厂干副业曝了光。
两人交谈的时间很短暂,方震还是那伙金农里的技术骨干。
芽芽琢磨着,尹福江跟方震那肯定有猫咪,又是盗猎又是淘金,挣钱的玉石也有对方的身影,身后的水不浅。
两个人琢磨了一会,又说起过年来。
团鱼山那头传来消息,地质队现在正在做古构造和古地貌分析,也不回家过年。
芽芽已经有主意,她想去雁石坪泡温泉。
李敬修寻思那还不如到团鱼山这呢。
这边也有温泉沟,地质队野外作业时瞧见过几个,冬日景色也很漂亮。
最重要的是来回五个小时的车程与到雁石坪相比近得多。
芽芽心动了,收拾收拾去了大柴旦。
沿途的风景美得很。
李敬修跟聂超勇都在车站接的她。
“芽芽,哥总算等到你了”聂超勇撅着嘴迎上去。
觉得男人噘嘴太恶心了,李敬修就伸出一条腿给了一脚,聂超勇立刻往后蹦开一步。
芽芽在火车上是睡饱了的,地质队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镇子上,三人商量着各自给家里报信,说一说过年的事。
老家现在也有公共电话亭,副食店也会安装座机电话,负责周围居民的来电,跟京都接线员一样。
蒋文英接起来热腾腾的喊了声,闺女,吃饭了吗?
芽芽幽幽开口,“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