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你赶紧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芽芽测了下,吴花生的心率掉得很快,每分钟居然都不到六十,连续三次早博,之前最担忧的心律失常指征明显,心功能严重下降,伴随严重心慌。
芽芽把更能治疗高原病的另一个随队医生喊醒,两人一商量,送出去吧!
凌晨三点多,整个驻地人全醒了。
能开车的三个人都不在,只剩地质队司机
其他人把车稍改动,放了两床棉被,又安上油布遮风挡雪。
前天暴风雪积了数十厘米的厚雪,又是大晚上出行,后面的车子只能靠前面车子车轮留下的雪沟和向导顿珠出行。
再加上芽芽跟地质队的警卫员,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夜晚方向难辨,加上路不好走,车子速度不快,还没行驶多久司机又关了汽车大灯。
“碰到藏羚羊”
“藏羚羊畏光,有灯光就聚集在一起不敢动,先把灯熄了。”
黑暗中,一只藏羚羊悄悄的探进头来,温和的蹭了蹭芽芽。
芽芽也没有藏羚羊喜欢吃的草料,从兜里摸出一根虾条,没想到藏羚羊也吃了。
没了灯光,藏羚羊开始渐渐的朝四周散开,司机趁机窜上车缓缓前进。
但这一耽搁就又耗费去了一个小时。
“前面是达板”顿珠忧心忡忡,“又开始下雪了”
翻越山脉主分水岭时经过的山口. 往往是穿越路线中的最高或至高点,而在主山脉中,又往往是山脉分水岭中的凹点,类似马鞍形. 翻越了达板,前面就是下山的路。
前面的车子开着大灯,走了几遍都没有穿过去,防滑链的车总是打滑,最顺的一次,车子已经冲到了达板的顶部,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但厚重的雪直接架起了车底,后边两个车轮完全空转。
司机试了很多次,试了几次就滑了几次。
芽芽跟顿珠跳下车,抡着铲子朝一百米上的板顶跑。
上面高原反应强烈,两个人铲一会就得休息一会。
司机试了几次,最后绕到芽芽跟前压低声音,“是不是一定得送出去?”
其他人也停下瞅着芽芽。
芽芽轻声说:“明明前天大伙还一起说笑的啊”
“干吧!”反而是半路结实的顿珠被激起了血性,提着铁锹提着气大喝了一声,打算一鼓作气铲出一条雪路来,结果第一铲子不仅铲空了,还因为用力过猛失去了平衡。
他下意识想拉住个啥来稳定,好死不死拉住了力气比较小的芽芽。
警卫员见两个人马上就要跌出去了,当然也是下意识去拉,结果没拉住,跟着两个人一起滚了出去。
他们是十米,十米的清道,一滚就是十米开外。
幸亏三个人脑子活,各自找了一个方向滚没有撞到一块去。
芽芽有大黄拉扯着减缓了阻力,‘呸呸呸’吐着嘴里的雪爬起来,又满雪地的摸索着去找余下的几个人,跟警卫员一块把向导顿珠跟拔萝卜似的拔起来以后赶紧跑去车里去看吴花生的情况,又去取了几瓶葡萄糖,兑着囊和牛肉干补充体力。
好不容易上了山坡,就等于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司机无形的加快了速度,却不曾想对面迎面也开来了两辆吉普车。
这时候下山的车压根就刹不住,上山的两辆车同样也不能停下。
芽芽这边的司机探头喊,“你们往左,我们往右”
吴花生虽然难受但思想还清醒,激得出了一身的汗,心想完犊子了。
得亏芽芽反应快,探出头喊了一声,“我们的右边,是他们的左边啊啊啊啊!”
呼啸的风吹散了她的话,迎面行驶来的吉普车却正确的跟他们擦身而过。
有惊无险的下到了山下,吴花生却吐了一口血,紧接着连鼻子都开始往外冒血。
司机听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