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半个小时前抓进去的,哎呦哎呦了二十五分钟,两个警卫员一前一后的走出来,说:“盗猎的,想偷驻地的汽油、”
两个司机立马朝车奔去。
芽芽打了个哈欠,“他得回镇上打狂犬疫苗”
聂超勇问:“那大黄牙还带毒啊。”
吴橄榄问:“打针的钱不能是咱们付啊”
大黄也算是老聂家的一员,聂超勇摸了摸狗头,“没让他赔大黄牙就不错了。”
钟教授有些萎靡,一直喝着热茶提神,道:“明儿我们也得回镇子上购物资”
植物考察得到处走,这一趟进来离五道梁不远,所以只准备了几天的物资,等下一回再进来就要往深处的山峰。
钟教授看了眼黑漆漆的天,双层窗户被外头呼啸的寒风吹得簌簌做响,有些担忧问:“不知道明天天气怎么样”
地质队的人都在说,只要不是下雪问题都不大。
芽芽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像是能传染,其他人一个个也都打起了哈欠。
警卫员让留点热水就好,他们两轮流看着人到天亮。
“不用那么麻烦”李敬修找来一根绳子走进了营房里。
本来只是被绑住双手,在李敬修的特别关照下又费了一米多的绳子,从肩膀一直绑到了脚后跟。
警卫员还给大伙展示了一种‘水手结’,很有自信的表示越是挣扎越是缩得紧。
被绑得特别结实,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男人不信邪挣扎了一下,果然发现绳子缩得越来越紧,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不肯动了。
芽芽打着哈欠回了屋,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外头天色依旧昏沉。
外头说话声不大,但很嘈杂。
没出意外的情况下,这时候该出意外了,芽芽缩了脖子一边搓又冻住的鞋子,一边朝外面看。
铺天盖地的雪下得甚是喧嚣啊!
等芽芽哆哆嗦嗦的出门,钟教授正唉声叹气的看着外头。
有些话就真是不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昨晚就炊事员睡得熟,喊大伙吃饭。
芽芽还得去给人消毒伤口,吃的比较快。
她起身的时候,李敬修也放下筷子说了句一起,顺便问问抓到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人还五花大绑的一动不动。
芽芽问先吃饭还是先上药。
“吃饭!吃饭!”那人急切说。
越冷就越容易饿,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芽芽瞥了人一眼:“可是我选择先上药”
男人便又一动不动的装死。
李敬修把人棉裤扒拉下来。
有厚重的棉裤挡着,伤口并不深刻。
芽芽边消毒边感慨,“好白啊”
“毕竟没照过太阳”李敬修帮着递棉签,“白有什么用”
芽芽:“他媳妇乐意看呢?”
地上装死的人忍不住‘哎呦’了声。
天气冷,其实不太疼,他就是想让这两人别在讨论他的屁股!
看到李敬修去端饭的时候,他的眼睛终于闪亮了一下,再往盆里一瞧,“你们公家的人就吃这玩意?”
高原上缺氧,活力也不够,今天又是大雪,所以炊事员煮的面条。
煮的时候看着还像样,但盛起来软趴趴的不好看。
男人皱着法令纹,嚷嚷说:“你们脑筋真不好使,外头那么多肉呢,羊的肉。”
芽芽等李敬修卸掉人手臂上的绳子就把碗递过去,“肉好吃吗?”
男人点点头,“还行吧,我们进山一般都不带太多食物,食物都是现成的”
芽芽点点头,“你们那么多人,一顿可以吃一头羊吧”
“人多的时候都不够”男人随口一嘴,忽然眯着眼睛打量起芽芽,闭嘴闷声不吭吃起面条。
芽芽收拾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