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放心的拎起一只鼠兔。
沈仙女忽然低声抽泣,黯然神伤的跑回了营房。
芽芽跟了去。
“那么小能有什么肉,怎么就非要吃了呢,他们一家那么可怜,怎么忍心下得去嘴”
芽芽经不住问:“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家子”
他们也没有专门盯着一家人抓啊。
芽芽宽慰她,“再说你想想,真是一家的话都在这了,整整齐齐一块上路也不会害怕”
沈仙女:“.....”
吴花生却跑来说已经放了三只鼠兔。
毕竟地质队里多是男同志,女同志哭了他们总不好再下口。
晚饭是今儿钓起来的鱼做的鱼汤和高压煨的鱼片粥。
聂超勇盯了沈仙女好一会,吃了饭压低声音问幺妹,“那鱼也是生命,她咋吃得津津有味呢?”
今儿换到他们守夜。
发电机耗油量很大,最省油的方式就是吃饱了就去烤火睡觉。
警卫员前后检查了一遍,这才回了屋,扛着木仓钻进了睡袋里,睁着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起初外面还能听见故意压低了的交谈声,声音渐渐弱下,随后是轻巧的脚步声。
脚步声好一会都没有回来,警卫员又爬了起来,操心的扛着木仓出了帐篷。
火炉下没有人,外头却悉索声不断。
经验告诉他,在没有确定自己人绝对安全的情况下轻易打草惊蛇并不是好事。
警卫员举着枪慢慢朝声源处靠近。
可以听得出暗处的人故意放缓了呼吸声和脚步声。
近了,那些人就在菜棚子附近。
确定了目光,警卫员悄悄的坐在地上,两腿伸展屈膝,双臂放在膝上。
右手持着枪,枪架在左臂上。
他拍了拍每天随身携带的‘八一’枪,把枪身架着在稳固的膝盖上,这是最理想的射击方式。
“出来!”
西索声一滞,芽芽悄咪咪的,“是~我 ~们~”
警卫员松了口气,爬起来扛着枪走过去,也悄咪咪问:“干~嘛~啊?”
芽芽打开手电筒,露出三张被白光衬得惨白的脸。
灯光下移,警卫员发现芽芽,李敬修还有聂超勇在薅棚子里刚出土的韭菜苗。
一群人又轻手轻脚的回去,芽芽掏出这几天攒下的鸡蛋壳。
“这叫鸡蛋黄”
芽芽在火炉子边上撒上一层细土,然后把刚冒牙的韭菜移上去,再小心翼翼的把鸡蛋壳罩上。
“罩在鸡蛋里的韭菜见不到阳光,又被限制在鸡蛋壳里,只能弯曲着长,最后在鸡蛋壳里长成韭菜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