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开了门也扯着嗓子回应,其实两间屋子走个七八步就到了,但两兄妹一个探头一个站门口,好像多走一步就能要命一样。
聂超勇道接着,丢过来一个暖水袋,又把头缩回窗户里。
芽芽刚关上门,外头又有人敲门。
沈仙女透过芽芽肩膀瞧着提着空暖水袋的李敬修还怔了一下,心想都要睡觉了还顶个一丝不苟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李敬修是来喊芽芽先别睡。
刚才不知哪位同志把他刚烧的热水顺走了,再烧可能得费得功夫,不过不能省这点时间,晚上会很冷。
“你们拿的那瓶热水瓶瓶塞不好弄,我把你旋开”
沈仙女觉得自己就好像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被人踢一脚的狗。
暖水瓶都是炊事员烧了水提前灌好,谁要喝自己提着走,她已经提了无数次了,也没听见李敬修提过。
芽芽拎着暖水壶一提,瓶塞‘啵得’一声被轻松拔了出来。
李敬修用‘来都来了,怎能无功而返’的眼神瞧着芽芽,说:“再塞回去”
芽芽:“......”
虽然有两个暖水袋,但晚上最冷的时候还是冻得连嘴巴都合不上。
芽芽双手抱在胸前一动都不敢动,稍微动一动都觉得能带起一股凉风,冷得上牙跟下牙一块打架,后来还是把大黄抱到睡袋里捂着睡了。
隔天起来她提鞋,没提动,鞋子已经冻住了。
深受其害,而且预知了芽芽一定会深受其害的李敬修来时就瞧见芽芽发狠的搓着鞋子。
“过来”
李敬修招手,把宽大的靴子套在芽芽脚上,摘下手套去撮棉鞋。
芽芽:“明天还能帮忙撮吗?”
‘
“不行”李敬修一本正经说:“现在只是免费体验活动,你要是想再享受就得充值。”
芽芽问怎么充值。
李敬修:“亲我一下。”
他们两最晚到饭厅去,但大伙的视线被芽芽手上的铁皮罐吸引。
“是冻疮膏”
大伙热情就减了几分。
太冷了,只要每天都得在室外奔波,那擦什么冻疮膏效果都不大。
有几个地质队冻疮流脓,随队医生只能给捂上棉花。
地质队随队医生是格尔木市的内科医生,拿过来瞅了几眼没瞧出什么成分。
芽芽道是瓦楞子,就是蚶壳,捣碎以后研磨成极细的粉末。
每年冬天芽芽都要到中药铺买蚶壳来做几罐,轻重冻疮都很有效。
这一次她往里头加了些透明质酸。
聂超勇让妹妹给自己来一点。
他的冻疮长在手上。
刚敷上去的时候火辣辣的疼,聂超勇‘嘶’了下以表感受。
仔细涂抹的芽芽抬了下眼皮,“疼啊?”
聂超勇说:“疼!”
“疼就对了”芽芽说:“治病哪里有不疼的”
聂超勇嘀咕,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办法能不疼呢。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上药,然后拿着罗盘,放大镜,地质锤等等工具去出任务。
钟教授和罗定军并没有一起出去,师生两今天要把昨天采摘到的植物做成标本。
芽芽给罗定军搭了把手。
在做底板的木板夹子上放四五张报纸,罗定军把修剪好的枝叶标本平铺在报纸上,再盖上几张干纸。
这时候又可以放上一份新鲜的标本,互相隔开。
“放标本的时候要注意左右平坦,上下均衡,”罗定军指了个高度给芽芽看,“到这么高就得把另一块木夹板盖上,拿绳子捆紧。
之后每两天都要换一次用火烘干的干纸,半个月以后标本充分干燥,就可以装订在台纸上”
他做了一次示范后,芽芽就能不太流畅的自己弄好一份标本。
罗定军忙中抽空瞥过几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