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有发电机,但耗油量比较大,所以只有晚上才开”李敬修跟聂超勇解释了几句。
营地里有厨师,请的本地居民,能做点家常菜。
因为今儿刚运进来一批物资,晚上的面条有青菜有肉。
闻见味了,去灶房端面条的端面条,摆板凳的摆板凳。
营房就一层墙壁,但有一层棉垫子。
聂超勇解下最外面的围巾,吴橄榄探头看了几眼,“你这围巾不咋样的,歪歪扭扭”
聂超勇表示花了大价钱买的。
其他人目光齐刷刷的投过来,就这手艺还要钱,而且还是大价钱。
“谁坑的你?”连比较沉稳的吴花生都忍不住问。
聂超勇,“我妹”
李敬修多看了聂超勇围巾几眼,再拢了拢脖子上,出国前芽芽给织的那一条。
高原上火力不大,面条跟糊糊一样。
一群人边吃饭边互相熟悉。
这回堆浸砂岩型铀矿地质工作还在预查找矿阶段,每天早上六点出门,日落了就回来。
之前找矿都是飞机飞到距离地面一百来米的距离,通过仪器接收放射性信号,如果发现放射异常就从飞机上投下石灰粉包定位,再派出地面勘查人员。
但这个地方不适合飞行,只能是地质员组队背十几斤重的伽马测量仪地毯式搜索。
众人真心实意的欢迎着聂超勇,不然再分析资料,他们就要忙到晚上十二点了。
所有地质员里头,聂超勇就对吴家兄弟,还有刚才私自把队伍里的厚木板卸下来,唯一的女同志有点印象,那女同志自我介绍说沈仙女。
聂超勇噗嗤笑出声,有才的人名都聚在一块啊。
因为就聂超勇乐意跟自己说话,沈仙女哭得沙哑的声音说:“我还有一个哥哥,叫沈仙丹”
沈仙女是本地地质学院的学生,跟吴橄榄和吴花生一样都是校友,分配到这个队伍里学习,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
剩下的其他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地质员。
晚上气温很低,虽然不是最冷的严寒天,但也是零下二十几度的大寒天。
天气太冷反而睡不着,几个地质员围在一块打斗地主。
对家打了一张三,聂超勇看着手里的牌闷声不吭。
“一张三”李敬修抬头看了聂超勇一眼
“要不起”
“三你都要不起?”李敬修狐疑着打出了四个圈。
聂超勇询问“那也我炸了啊?”
李敬修看着手里的牌,“等等,我能走”,然后出了三张相同的牌带一张牌的飞机。
对家出了王炸。
聂超勇说要不起。
“你一张牌都没出”李敬修看着未来小舅子。
“王炸咋管啊,王炸你能要得起啊?”聂超勇翘着腿说,“要不起”
对家出了一张四。
聂超勇表情立刻活了,四可以,这张牌他要得起,立马出了个炸。
李敬修严肃,“他才出一张四,你就炸了?”
“啊”聂超勇提醒:“翻倍,翻倍啊”然后打了一张四。
李敬修静默了好一会,“那刚才出三,你咋不出四”
急得他北方口音都出来了。
“啊?能打能打能打”聂超勇安抚李敬修。
对家又打了一张二。
聂超勇:“炸!”
怎么这么多炸?李敬修抿了下嘴。
眼看着其他两个人都不要,聂超勇打出两张四。
李敬修找了下桌上的牌面,“你三张四掰着出?”
聂超勇‘啊’了声,说:“把心放肚子里,肯定赢”
李敬修狐疑的出了对二,说:“报一张”
聂超勇:“我再炸!”
空气微微凝固,李敬修死死的盯着聂超勇,咬着腮帮子,“我两二,可就剩一张了,咱们可是一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