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槽编录,素描图和采样都完成了,下个星期交接完,我等你一块回京都”李敬修提着一个大袋子,神秘兮兮朝芽芽招手,“给你看个好东西”
芽芽顿了顿,狐疑,“你不会趁着我低头的时候打我头吧。”
在竹马微笑颔首下,芽芽从尼龙袋子里抽出来一个长柄的烤饼夹子,脑袋也让人叩了一下。
她哇哇叫,卫生所二楼住院部立刻冲下来几个患者和患者家属。
“聂医生,谁在找你麻烦?”
“没有啊”芽芽道。
“我们在楼上听见你叫痛,赶紧下来帮你打架”
没瞧见闹事的,大伙这才三三两两的上了楼。
芽芽兴致勃勃的参观了下烤饼夹子,听竹马叨叨怎么用。
杜厂长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他瞧着李敬修好眼熟,但没认出来。
“这是厂子里给你们派的两个人,一个懂地形,另一个做警卫员”杜厂长特意指了指黝黑,年纪四十上下的男人,“几年前参加自越战,后来分配到咱们厂子里。”
芽芽跟李敬修同人握握手都不在问。
他们在的地方离边境还有好长的距离,但听说这几年西省到处在车轮战消耗Y国战力,她们还曾见过有天空有盘旋的战机。
他们几个在野外瞎转悠,可别让人误会逮住了,有个警卫员好啊!
李敬修道:“傍晚不好勘测地下水,得明早出发”
杜厂长又问:“那厂子里准备些什么。”
李敬修道:“最迟两天就能回来,我的工具不多,厂子里要想带,就带点干粮,手电筒等等。”
对方是野外生存的好手,知道该干什么。
芽芽也道:“我要带的东西也不会很多。”
杜厂长连声应下,物资都有警卫员驮着,不是什么大事。
本地冬天虽然用不上穿袄子,但早上太阳升起得晚,六点钟天还灰着,七点才亮。
芽芽到卫生所整理要带的医用品边听广播,家里之前给她买的小小收音机怎么捣鼓都用不了,
她刚吃完早饭,厂里有人带着自家小孩探进头来。
昨晚用给孩子拔乳牙,结果没操作好,棉绳套在牙齿上扒了下没扒下来,反而把孩子吓坏了,怎么都不肯张嘴,怕今天去幼儿园磕了。
芽芽拿镊子沾了点棉球,对戒备极深的孩子笑眯眯说:“姐姐帮你擦擦牙齿。”
等小孩一张嘴,芽芽迅速拔掉。
孩子喊着骗子,哭着拉着亲妈的手走了。
李敬修来了好一会儿,刚才没出声,一直在默默修理收音机。
两人锁了门,他忽然说:“谢谢你刚刚夸我把收音机修好了,把饭盒也给洗了,还把落下的手电筒拿来了。”
芽芽:我刚才夸过你吗?
李敬修:“那你要不要考虑现在夸一下”
另外两个人结伴刚好走过来,李敬修又恢复少年老成的模样,跟人客气了几声,让向导带他们到这一片林区最高处。
向导带的路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李敬修爬到斜面高坡上往下看,领着他们找到了一个坑,翻出个小碗扣在坑里。
早上雾气很重,警卫员忽然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李敬修默默往前一步挡住芽芽。
朦胧的雾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同志,我们在这里种地”
警卫员示意他们不要动,自己摸着一根棍子缓缓靠近。
他以前拿过木仓,身体惯性的倾斜,保持着灵活的机动性。
十来米处,确实有个衣服破烂的中年妇女,神色慌张惊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警卫员质问。
西省这几年可不太平,随便出现在野外的,都可疑!
芽芽有点紧张,也捞了一块石头揣怀里。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