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大雨过后,又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毛毛雨,天气骤然就冷起来了,早晚最冷的时候只有十一二度。
对芽芽来说倒是不算什么,连秋裤都不用穿上呢。
她去城里医院还显微镜,因为粉摊子没开,走了一圈又不愿吃别的,饿着肚子回厂。
刚到厂子里就被喊去传达室,有她的信。
信有三封。
一封是石头村家里朝这里寄的,一封是薛爱莲,另外一封是省城医院的回信。
芽芽先展开家里的回信。
第一批金针菇已经卖了,二家里挣了不少钱,蒋文英搁信里还告诉闺女一声,葛宝泉上咱家菜地帮忙了,每个月家里付工钱。
接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京都没什么异常,薛爱莲寄过来几张照片,她的枸杞树长得很好,怕树冬天冻死了,还给刷上了一层石灰。
另一张照片,大黄站在台阶上看着镜头。
老狗毛掉得快,薛爱莲给大黄织了一件宽大的毛衣。
省城医院特意回了一封信。
那时信送到的时候,曹大金全身已经开始发生更严重的脓毒反应,医院也已经决定了截肢手术。
芽芽的来信经过医院讨论定性为海洋创伤弧菌。
人家还把后续的数据一并给她寄回来。
正看得起劲,窗外有个男的撕心裂肺的喊:“反了!反了!打死!打死!往死里打!”
好像要出大事了,芽芽精神一振,猛地起身踢开椅子,连外套都忘记穿就跑出了屋。
跟她一块顾头不顾尾跑出来看热闹的还不少。
绕到卫生所后面的大空地上一看,原来是车队师傅正在指挥新来的小徒弟倒车。
刚才跑太快了,芽芽的脚都差点崴了。
李敬修站在卫生所门口,笑着看她。
芽芽惊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刚才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跑过去看热闹的时候”李敬修压低声音,“看着了吗?什么热闹?跟我说说。”
他不是厂子里的人,不好凑热闹!
芽芽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有。
明天是周日,李敬修过来接她到矿化点去玩。
他故意掐着时间来,芽芽刚好下班。
车队要进城里,刚好送他们两去。
走得急没吃上晚饭,到城里一瞧,粉摊子还是没出来。
熟悉的喵喵声传来,芽芽喊了一声:“铁军”。
一只肥橘从墙头跳下来。
芽芽兴致勃勃的要带铁军一起去山头撒野。
刚上火车,李敬修连打了一次哈欠,眼里的红血丝就浓一分。
芽芽瞧着人的黑眼圈忍不住问为什么不睡一觉再过来。
李敬修揉了把脸,“说好了忙完就带你来玩,,答应你的事要先做”
芽芽贴心的把铁军放在李敬修怀里,就跟抱一个大暖炉。
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芽芽也不去打扰,自顾自的看着书。
铁军睡得比谁都熟,呼噜噜打得震天响。
下了火车已经是晚上。
南方晚上比北方人多,但因为现在降温,街道也寥寥无人。
李敬修不知道从哪里巷口推出来一辆摩托车。
芽芽掰指头算算竹马学习摩托车的时间,苦着一张脸说:“我还小,你放过我吧。”
李敬修跨上摩托车,侧头颔首,“上来”
芽芽苦着一张脸跨上了摩托车。
车子开了好一会后她才彻底放松下来,高高兴兴说这还是第一回坐摩托车。
两个人开始掰扯两个人一起做的第一件事,旧账越多,然后就开始拌嘴。
山路让地质队踩出了一条小路。
窝棚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收拾加固,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
地质队刚结束地质填图,回去了一部分人,现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