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你们两的”芽芽边撕巴边朝外走。
夫妻两都没撕巴过芽芽,只好站在门口目送她。
芽芽一直走到看不见小院落为止,这才松了口气。
人情世故可太难了,嘴皮子都磨薄了好几圈。
一回到卫生所,芽芽马不停蹄的又忙碌上了,一晃到晚上都没歇一口。
卫生所分工没那么明确,几乎人人都会接生。
今儿卫生所里接产了三个小孩,晚上芽芽得值下半夜的班。
卫生所的住院部单独一层楼,值班医生在楼下,上头有动静也能听见。
芽芽正低头研究曹大金的病情,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今天刚分娩的产妇抱着小孩站着忙起身让人进来,又把披着的外衣给人裹上。
刚生完小孩最怕吹风!
产妇抱着孩子吓得不行。,道今天婆婆来陪床,孩子婆婆抱着睡。
她刚才醒来想看看孩子好不好,就着月光,有个老人家仰面直挺挺的就躺在家婆的身边,脸色灰白。
婆婆抱着孩子睡得却很沉。
她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继续看,那老人家还躺着笔挺挺的没有动静。
她吓得不行,又惦记着孩子,忍着疼爬了起来。
坐起来再看时,那个老人家就不见了!
芽芽把人带回病房。
月光皎洁,当婆婆的还睡得挺香,芽芽看了一圈,送产妇睡下,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着。
“你睡,我在这看着”
人家瞧她年轻,问:“你不怕啊”
芽芽笑:“我们当医生的都是从阎罗王手里抢人,不怕”
女厂工忽然想起来,之前被吓死的那男的前一天还跟人喝酒调侃过芽芽,说那么年轻的女娃娃派来干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那时是在食堂吃饭,听见的人不少。
然后隔天,那男人就死了。
女厂工偷摸瞧了芽芽几眼,她现在不怕鬼了,反而有点怕芽芽。
隔天一早,干事就给橡胶厂打了个电话找芽芽。
晌午饭后,芽芽趁着午休进城。
一批休假的护士也要进城去。
周末的欢迎会不单单是欢迎会,厂子里还要给适龄单身男女厂工举行联谊会!
听说城里百货商店新出了个柜台,周日人多赶得慌,还不如趁着这时候走。
不是周末厂子班车不开,芽芽知道村里车不等人,一路紧追慢赶。
一群小护士在后头气喘吁吁的跟。
芽芽说得快点走,几个小护士声音软乎乎的答应着,柔柔弱弱的跑,各个跑得香汗淋漓气喘不已.
“芽芽,你先走,赶不上趟我们就不去了,不耽误你。”
小护士柔柔的说道。
柔情似水的女孩子们让芽芽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让她们先走着,随手把小护士的小背包扛在身上,打了鸡血似的狂奔。
等几个小护士一路小跑到车子旁,芽芽掰着车窗正不撒手,瞧见她们眼神大亮,招呼她们赶紧上。
小护士们轻声细语的道谢,声音嗲嗲的,听得芽芽骨头都酥酥的。
到了县城,芽芽跟小护士们分手,先去了一趟卫生局,拿到了介绍信,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县医院跑。
县城医院门口,大早上却十分喧哗。
送到医院大量失血引发气胸的患者正被人抬上病床,连补液都在运输进行。
有人一直喊着胸外科医生怎么还没到,芽芽站在边上多看了两眼。
“窒息了”护士忽然说道。
伴随着这一声着急颤抖的声音,在场的人心凉了一下。
窒息一定时间,身体就会缺氧
大脑只要缺氧几分钟就可能导致不可逆转,影响终身的脑损伤。
这种情况的窒息,可能是口腔内异物梗阻?
痰?或者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