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聂海生和关莞本以为新房再布置也就那样了,这下觉得能干的事情多着呢。
特别是关莞,听说还能再挪出来个阁楼高兴得不得了,而且她早就看毛糙纤维板不顺眼。
一大早,芽芽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缓了一阵子,想到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把昨天晚上找好的衣服拿出来穿,出门去打水洗漱。
聂海生找的地方,这里的房屋都很低矮,屋顶用的瓦片。
芽芽一边刷牙一边仰头看着斜坡的瓦片屋顶,一边寻思挡雨呢吧。
蒋文英跟苏玉芝走进来,她们早就起来了。
芽芽都顾不上满口的泡沫就问怎么了,她妈脸上的红点点都能下一幅五子棋了。
苏玉芝脸啊,手脚也都有被蚊子咬出来的红点。
昨晚她为了给圆圆赶蚊子都没怎么睡好,挂着两个黑眼袋。
芽芽立刻去看光洁的手臂,又问自己脸蛋有没有。
蒋文英端详闺女半刻,说奇了怪了,咋就你没有呢,还道昨晚就你睡得最熟。
芽芽想了一会问妈,是不是她身上灰太多了影响了末梢神经,被咬都没没有知觉。
不能这么想,一想起来身体还有点发痒呢。
“哥呢”芽芽漱口问。
蒋文英道一早上就去家具厂找边角料了,一边叮嘱闺女,“这几天你得好好看着圆圆。”
圆圆怎么了?芽芽看向苏玉芝。
苏玉芝也一脸的凝重。
他们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起得非常早,就趁着天气清爽出去走了走。
“刚才我们瞧见有的店写着‘煲仔饭!’”
苏玉芝点头,那三个字她不会认错的。
芽芽吃了一惊,心想不能够吧。
这间带院子的小瓦房就面临街道口,芽芽走出去探头跟一个皮肤黝黑一些,还挺瘦干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客气问:“同志,你是本地人?”
男青年说:“不系啊,但系对这里很熟悉的啦”
芽芽怔了下,问:“同志,煲仔饭的意思是这里吃小孩?”
男青年神色变得古怪,又说:“系的啦,这里离胡建很近的啦,本地人隔三差五都去抓小孩来吃的啦。”
芽芽道了一句谢谢,正色问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她要去报案。
男青年哎呀呀的喊起来,“开个玩笑的啦”
芽芽:“好好说话的啦,不要乱开玩笑的啦”
男青年道‘你不要学我说话的啦,煲仔饭里头没有仔,老婆饼里也没有老婆的嘛,这么叫就是因为叫煲仔比较可爱的嘛。’
芽芽第一步就问煲仔饭怎么搞,听懂了第二步就是喊妈。
蒋文英又把锅甩给三儿子,一边催促着闺女赶紧来吃早饭,一会还得去新房那帮忙呢。
他们住的地方离公屋不远,这时候南方的房屋低矮独栋的多一点,最高的楼也没有超过六楼,爬到四楼的时候芽芽就发现大哥聂海生拎着一袋糖果。
这两天要加紧赶工,难免乒乒乓乓的有动静,其中受影响最大的是垂直楼下的那一层。
这栋楼是典型的I形,一梯六户。
瞧见其中有一户人家开了门,芽芽赶紧跟上自家大哥一块。
一家三口摆摆手,道刚好要跟孩子去外公外婆家,这一去刚好就是两天,不在家。
女人脸上喜气洋洋,早就说好了要回娘家,可这几天小孩一直在生病也不敢带出门,丈夫厂子里事情也多。
今早,昨晚还在发烧的孩子烧退了,去替班的丈夫回来道临时取消了计划,一家三口时间总算是对上了。
聂海生闻言一喜,送了一把糖果,目送一家三口远去。
芽芽在走廊尽头听了一会,示意大哥里头肯定有人,敲门后是个七十多的老大爷开的门。
一瞧见老大爷脸色都黄成那样了,芽芽顿了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