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需要什么,就研究什么。”
他稳了下心神,缓缓说道:“我们一定要强,弱者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地盘也是会受欺负的,要努力吃苦耐劳,不顾血泪代价,一定要成功,困难怕什么,只要祖国需要,再困难也要千方百计去干。”
“妈没有你那么大的抱负,只要你好的,妈就好。”刘秀珠笑着拍着儿子不再单薄的肩膀,去添置茶水的时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孩子大了,不再是成天围着她转,处处需要妈妈呵护的苗苗了。
这回刘秀珠来,主要打算是看儿子,次要任务是领略下外国风光,顺道瞧瞧老外人的什么,指不定秀珠制衣厂有一天也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刚到时,刘秀珠想李岳山想得不得了,在外头瞧见什么都陌生,也没个说话的人。
李敬修显然也做了相关的功课,等亲妈稍作休整之后每天抽出来点时间。
没几天刘秀珠就发现不对劲了。
儿子来这满打满算也快一年了,对四周景点陌生得像是头一回来。
李敬修坦然的告诉亲妈,很多地方他确实是头一回来。
因为在国外的时间有限,他得跟着导师四处奔波着做实验,有的实验一做就是两三个星期。
在刘秀珠没来之前,他刚结束了一场上午八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夜晚十一点的课题。
周日和节假日实验室没有人,他更不能放过那种机会。
刘秀珠心疼得不行,问就没有休息的时候。
“有,给你们写信”
儿子的一本正经让刘秀珠无言,再出去时就不让李敬修跟着了,心疼啊。
她一个人倒也玩得畅快,英语还突飞猛进,能不能写是一回事,听那是比之前流畅多了。
国内的李岳山同样担心得不得了,吃不下睡不着,想媳妇想得不行。
他上电话局问去。
人家说了,出了少数几个涉外的单位,其他单位或者个人想打长途得申报和审批,至少提前几天写个申请,然后报到相关部门,等核实拿到文件,才能打国际长途。
这回芽芽赶上了,跟着老李家一块去的电话局。
电话接通,听见儿子声音的那一刹那,李岳山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听见那头有女人在笑,蹙眉说好吵,又问:“你妈呢?”
“刚才在笑的,就是妈”
李岳山疑惑问“你妈跟谁说话呢,笑得那么欢快。”
李敬修瞧了一眼抓着外国人练口语的亲妈,说:“男人”
李秀珠一边说接通了也不喊她,一边赶紧快步走过来,“岳山,家里好不好,爸妈好不好。”
李岳山赶紧回都好都好,紧接着把话筒递给了李奶奶。
“妈,你想要什么,回去我给你带。”
话费贵,刘秀珠打电话就跟机关枪似的。
“家里什么都有。”李奶奶淡淡的说,心想乖孙子呢,想听听呢,嘴上又对儿媳妇说:“没什么好说的,你跟岳山说吧。”
那头李敬修已经拿过了话筒,李岳山也把听筒塞回去。
一听见孙子的声音,李奶奶心里就踏实了。
说了几句,李敬修听见熟悉的声音,问:“芽芽也在”
李奶奶拍掉李老爷子的手,把话筒递给了芽芽,瞧老伴不服气的样就说。
“两个人出一个代表就好,跟孩子们抢什么电话。”
李老爷子举着手,“秀妮,你下手很重”
李奶奶朝着老爷子手上吹了几口气。
老爷子乐了,悄咪咪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朵鸡蛋花。
“我知道你喜欢。”
李奶奶顿了顿,结婚几十年,愣是没从这男人嘴里再提过一句鸡蛋花,他记得呢?
芽芽已经接过话筒,问:“你明年能不能回来。”
李敬修道了一句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