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叫什么名字,这回可多谢你。”厂长问到。
芽芽认认真真回答说:“我叫聂芽芽,现在是京都医院急诊科一名医生,也是医学院的一名学生,现在就住在金鱼胡同里,门口有个路灯的就是我家。”
厂长一愣,也没有料到会听见如此详细的回答,不过还是客客气气的说:“等厂子稳定了,我代表整个厂子好好谢谢你。”
芽芽心里平静如水,她就知道是要报恩,面上挺给面子的做出诧异,推脱,“学雷锋好榜样,没事儿。”
没事儿你地址还报那么详细,不过人家也确实是帮了忙减少了损失,厂长能夹死苍蝇的愁苦脸多了几分笑容,一边客套一边让侄子,鸭子厂的一个员工送芽芽去跟同学会和。
芽芽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一回家就跟聂海生说要买鸭子。
见幺妹又提鸭子,应该是想吃得紧,聂海生道:“哥想办法,给你买。”
议价的鸭子还是有。
“我不是只要一只,我想要很多只心包积液的病鸭子,我要抽心包积液。”
聂海生问:“其他动物不行?”
“灵长类的动物心脏一般跟人类更为接近,比如猴子,猩猩,但动物实验一般都用猪,因为成本低一点,但相似度高,猪的心脏跳动频率跟人类都差不多。”
芽芽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哥哥,“你要给我买猪吗,哥。”
“除非你能善后”
芽芽不能,所以芽芽选择去抽鸭子的心包积液。
买鸭的钱她有,但是需要一个人去把鸭子带回来,等试验完再处理掉。
聂海生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当天就找好了车,在路边招两个人,甚至都不用幺妹出一分钱。
现在有政策,允许农民自理口粮到城里找工,想要招个人很容易。
鸭子厂门前立着两块牌子,守门大爷摆手,“没了,现在不卖鸭子。”
聂海生:“我们找你们厂长”
大爷上上下下打量了聂海生几回,说了句等等,朝厂子里挂了个电话。
他可喊不动厂长,就把厂长的侄子喊来
对方客客气气的问:“你是...”
“我来买鸭子....”
来人顿了顿,瞪了眼看门的,自家的七舅老爷,声音不似刚才的客气,说:“不卖鸭子。”
“你们一只鸭子利润多少?”
面前男人沉稳内敛,面部表情很少,眼眸透着一股精明,总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气质。
厂长亲侄子:“一只利润八毛钱”
聂海生:“病鸭子我都要,一只利润给你三毛钱,要不要。”
“你先说,要运到哪里?”
“大瓦窑村”
对方抬眼得快的看了聂海生一眼,说:
“那你帮我顺免费路运一批鸭子到那边的填鸭厂”
聂海生也重新审视面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可以,那落在车上的鸭绒归我”
“你要收鸭绒,那出车的时间我定,你无权过问,行不行。”
“行,车子时间你定,那回程还装不装东西,回程不空车,那一只鸭子只能给你两毛钱的利润,要不要?”
男人提着茶缸子,“两毛钱的利润....这比卖给学校食堂还贵啊”
聂海生:“不做?”
对方做了个挽留的手势,“可以做,这一批鸭子我只要八分钱的利润。”
聂海生笑问:“为什么还要自降利润”
对方得意洋洋,“这是一批已经救不活的病鸭子,什么时候死不能保证,你要是能在一个星期里无论生死,无论数量全部照单全收,咱们就成交。”
“四天”
两人相视一笑,男人终于抿上了一口热茶:
“行”
现在畜牧站要求立刻改善鸭棚的环境,这么多的鸭子一来只能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