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就笑着说好好好,有接着说把这些材料都混在一起,加点酱油和盐搅拌均应,要是吃得奢侈点还能加一勺猪油滋润一下。”
大爷量完血压重新带上袖套,问:“芽芽,今天瞧着更高兴了?”
芽芽就笑开了花,告诉二老刚接到家里的来信,她三哥要到广播台上班了。
收好东西背上,芽芽喊了一声‘我走了啊’哒哒哒的又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巷子里没路灯,王胜意又故意坐在使君子树下的暗处,心想聂芽芽比以前还能说了。
他起身给二老鞠了个躬。
“有钱,我就来还”
“我们都没个正地”夫妻两瞧着面前小伙子也是懂感恩的,就道:“刚才那小姑娘就住金鱼胡同里,知道我们夫妻两晚上才出摊,义务帮我们量血压。
人啊,不就是你困难的时候你,我困难的时候帮帮我,以后你要是有口饭吃,碰上吃不着饭的给一口就行。”
大娘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大爷挑着担子又朝下一个巷口出发。
然后....又碰见了自行车被偷,站在原地蒙圈打转的芽芽。
芽芽步行回的家,隔壁邻居再打架,薛爱莲穿着睡衣站在墙角。
隔壁以前住的老奶奶,今年去世了,听闻房子给了近亲。
新搬来的那一对夫妻总在睡觉的点打架!
芽芽猫过去蛰伏好。
对面嗷嗷叫,哐哐哐的不知道谁撞柜子。
芽芽还小时,有一回蒋文英就是去给夫妻拉架还抡伤了手臂,结果夫妻两没两天就如胶似漆的黏在一块下地干活。
那时蒋文英揉着酸痛的手臂咬牙切齿的叮嘱小红子跟芽芽,“夫妻打架,谁去拉架谁缺心眼!”
蒋文英还发誓了,再去拉架她是狗。
所以隔壁第一次吵架,薛爱莲想去劝架时,芽芽也无私的分享了妈妈的人生经验。
那么些年了,她妈都没有违背过当初的誓言!
薛爱莲那时想了想,赞同了蒋文英。
那边不知道是休战还是咋了,一声巨响后就没了动静。
芽芽立刻看了眼手表。
她怕哪一方被打死了,明天有警察找她录口供。
“芽芽,你车呢?”
一听就在家门口巷子没的,薛爱莲气得微微提高了声调,“什么人啊!”
那边刚响起的动静骤然安静,薛爱莲也捂住了嘴。
要搁蒋文英,她保准能面无改色的继续听,薛爱莲脸皮子比较薄,拉着芽芽赶紧进了屋。
芽芽已经打算好了,明儿到甘石桥哪的委托商店买一辆自行车,也不打算买八十多块,好一些的,就买个三十块的。
她没那么早睡,进屋后拉亮台灯,再把家书看一遍。
信里主要是报聂卫平上广播台的喜事。
那是个新开的烹饪节目,本地台,早晚都有。
家里还说了,三伯已经安全拉回来一批家具。
又说种下的菜都好,今年风调雨顺,一到新麦的时候就准备做麦酱和板酱,她暑假放假回家时就能吃上。
芽芽把家书放进抽屉里,抽出一张方格纸来给聂海生写信。
她琢磨着家里肯定也给大哥写信通知三哥工作变动的事儿。
就像当时她定科,没法跟不知再天涯海角哪一处的聂超勇联系上,但大哥三哥肯定是会报备一声。
他们家就是这样,兄弟姐妹有啥大的动静总得跟其他人说一声。
她快速的写好给聂海生的信,打算挂加急,那大哥肯定先看着自己这一封!
写了信,她又得把明儿的事项列出来,再看一会书,深夜才入睡。
隔天一早上学时,芽芽觉得自己瞧见了王胜意。
只是月台上那一瞥,可是对方却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王胜意正跟几个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