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打断,“你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
女人也睁开眼,古怪的瞧着丈夫,“急什么,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男人这才闭了嘴。
救护车开出医院,幸亏这些天没有下雨,路况不算太差,否则救护车没有减震系统,路况差的时候能把护士和患者给颠傻了。
地方医院很偏僻,路过一片荒地的时候王师傅喊了一声不好。
道路正前方有一只后腿屈起,前腿撘棱着的黄鼠狼。
老京都也是信黄大仙的,而且京都的黄鼠狼还不少,几乎是分市民共存的情况。
王师傅有点忌惮,说:“各种东西修行,有各种修行的方法。一般都是苦修,道行足了,自然能够变幻人形。狐狸一般都是扒开死人的坟墓,照着尸骨就可以变幻人形。最能投机取巧的要数黄皮子,他们会去人那里“讨封”
我没讨媳妇那会,我们村的大队长结婚后一直怀不上,然后就去问堂,堂子问他们小时候是不是打死过一窝黄鼠狼,大队长说确实是打死过,那时黄鼠狼偷吃队里养的鸡,那堂子说就是因为黄鼠狼断子绝孙,也才让你们家没后,后来大队那家收养了个孩子。
这东西讨封可别不不信,你说他不像人,它修为没了得找你,你说它像神,它还是得找你供养,你养它就是在耗自己的精气神。”
小林听得汗毛炸起,“它一动不动。”
芽芽喊:“王师傅,你停一下车”
救护车停在离黄鼠狼五十米开外,芽芽跑下车喊:“道友,你说我像人还是像神”
黄皮子受了惊吓,不再是端坐的样子,跑进了隔壁林子。
芽芽立刻上车:“走!”
王师傅:这就叫走黄皮子的路,让黄皮子无路可走。
车子没开一会又被一群拉练的人民子弟兵拦着了。
“同志,我们的车子半路抛锚,想借用你们的车到京都去。”
王师傅就跟芽芽商量着,别的人不用管,人民子弟兵不管不行。
这边商量好了,领队打了个手势,一群子弟兵无声排队站好,分成两拨上了车子。
王师傅说:“接下来有一段路不好走,你们要不要出一个人看着患者。”
小林偷偷瞥了一眼满满男人的后车厢,推了下芽芽,“聂医生去吧。”
芽芽也觉得应该自己去,能及时关注患者的情况,于是坐到了后车厢。
救护车后车厢左右各两条长凳子,子弟兵们给她留小空。
两排穿着拉练服的子弟兵挺着大长腿板板正正,一动不动的坐着,相貌虽然各有千秋,却都阳刚,帅气,沉稳,满满的雄性气息!
开始颠簸了,子弟兵们纹丝不动,芽芽死死的扣住长凳维持平稳,内心给自己打气,“争气!千万不能晃!”
子弟兵们训练有素的伸出大长腿卡住有齿轮的病床。
驾驶室跟后车厢隔着着玻璃,颠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小林回头一看,阳刚之气拉满的后车厢诡异的安静,纹丝不动的患者,纹丝不动的子弟兵,还有努力纹丝不动的芽芽。
王师傅之所以开得急还因为这附近有路霸。
怕什么就来什么,两个人冲出来逼停了救护车。
“你刹车灯不亮,下来看一看!”
王师傅不敢下,车匪路霸都有刀,而且不是吓唬人的,绝对敢真的朝人身上捅。
他探出头说不可能,出来的时候刚调试过,一边去踩刹车,副驾驶的小林说:“亮的啊”
拦路的其中一个人去路边捡了一块石头,一下就把左边尾灯砸烂了,问:“还亮不亮。”
后车厢里,子弟兵几个眼神交流,其中一个轻声对芽芽说,“小同志不好害怕,你开门喊她们上来。”
芽芽:“我不是害怕,我抖是因为刺激,你们是老百姓的保护神,咱们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