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太恶狠狠的问:“稀饭吃不吃!”
蒋文英也恶狠狠的说:“那么凉谁吃!”
聂老太:“你吃我就热!”
蒋文英:“你热我就吃!”
聂老太骂骂咧咧的去热饭,蒋文英一声不吭的吃。
聂卫平找了个空档问聂三牛,“三伯,怎么回事?”
聂三牛说:“年前咱们村子抓了个流窜犯,村里得了一千块,村长寻思着给弄个拖拉机,一家一户的再征集点钱。想让咱们家出大头。”
“因为咱家得的那奖金?”
“没错!毕竟谁都瞧见得了那么些钱。”
老太太不肯缴,说咱们家有拖拉机,平时安上分旋耕机啥的也够用了,就不多缴那些钱,你妈不同意,非要缴。你妈要办的事就不听劝,缴上后婆媳闹别扭都好些天了。”
聂三牛苦兮兮的让侄子回头劝劝两人,不然每次吃饭气氛太凝重,他们都不敢说话。
“还有一件事,之后你到省城去不去,跟三伯走一趟?”
聂三牛想到厂子里的破事,为难的说:“可能走不开。”
聂三牛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点点头回屋,点上旱烟吧嗒吧嗒的提神,盘腿继续看芽芽给的那些木头资料。
聂合作今年七月份的高考他不敢吵,有文字的资料都是家里一圈半文盲以及高级文盲聂老太一起磕磕碰碰的弄上了拼音。
看着看着,聂三牛眼皮逐渐沉重,头不住的往下垂。
“当家的!”外头田淑珍喊。
聂三牛都打鼾了,猛地抬起头,“我没睡!”
田淑珍掀开门帘走进来,环顾一圈有看着眼睛瞪得如牛一样的聂三牛,这才满意的出去。
“村长,支书,你们怎么来了?”田淑珍热情把人往里面迎,一边喊聂老太和蒋文英。
葛天当走在最后,好似要跟支书划拉开阵营,心不在焉的嗯嗯啊啊了几声。
进了屋就瞧见聂卫平带回来的丝巾和三台收音机,还有肉松,芝麻酱,其他一些大城市才买得到的罐头等等。
支书瞪眼瞧了半响才羡慕说:“卫平带回来的吧,老聂家的小孩都有出息啊。”
刚才婆媳两正在清点,其实给哪家的芽芽都有标注,几乎就是一房一份,给二房多一些也是当然,在听见声响的时候,蒋文英已经跳起来疯狂的收拾了,可就是没赶上田淑珍把人迎进来的速度。,
低调挣钱,低调炫富,他们还是懂的,遭不住有红眼病,谁敢考验人性啊。
聂老太瞪了眼直心眼的三房儿媳妇,假笑的说:“来了啊,坐啊”
蒋文英利索的把东西往房间里抱,也没有解释一下,就跟没被撞见过一样的坦然!
支书搓了搓手,说:“前些日子咱们村里不是购置了一台拖拉机么,好用着呢。”
聂老太阴阳怪气的说:“呦,那可真了不起”
支书只能继续搓搓手,“本来拖拉机就放在猪号那,让老梁平时喂猪的时候起夜也能看看,那可是村子里的财产啊,可不能有点闪失”
说到这,支书哎呦了一声,说那不是中华烟么,也是聂卫平带回来的?
蒋文英把掉到地上的烟捡起来回了屋,说:“那可不就是他带回来的么。”
支书心里骂了一句一家的抠门,继续说:“可是最近老梁不干了,说他就是个老光棍,半夜起不来,有心无力、”
聂老太脱口而出,“是要全村出钱给他娶个媳妇!”
蒋文英跟田淑珍也坐了下来,显然也给带偏了,蒋文英嗤笑一声:“老梁可真敢想”
书记赶紧摆手,看了看葛天放。
葛天放没有办法,只好说:“村里打算修一个露天的棚子,看中的地方离你们家宅基地挨着,但又不能不盖。”
书记为难说:“所以找你们家商量一下,现在你们家生活好了,其他村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