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毛巾,印花就压根没有见过,而且特别的柔软,越早买,用的时间就越久,平摊到每一天的钱不相当于免费的吗?
芽芽正忙着把最好看的丝巾挑出来放在给蒋文英的东西里,随手把收音机递给聂三牛,“哥,这个给你。”
聂卫平斟酌了一下,问幺妹,“李家一口气买了三千块钱的冰箱,那对华侨也很有钱,见过了有钱人,你会不会不开心啊?”
“为什么要不开心”芽芽对比着两块毛巾,把认为最好看的那一条跟最好看的丝巾放一块,琢磨着那条灰里有点白,白里有点灰的派利司布给薛阿姨做一条裙子,以前这种布料专门做的中山装,她瞧过薛爱莲有一件这种布料的旧裤子,当时还觉得新奇,这回总算是能找着了,边说:“多少钱办多少事,他们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卫平眼神柔和了不少,努力把幺妹发顶翘起来的呆毛薅下去,“没错,咱们做到不卑不吭就够了,不欺负人,也不让人欺负。”
一旁的大黄眼睛都不带眨眼的,孩子嘛,都要遭遇现实的毒打,打着打着就习惯了。
大小迪走的那一天春光明媚。
想到这二十来天左右在华侨兄弟两身上挣下的钱,聂家兄妹两笑得特别的真诚。
小布迪皱眉说:“今早起来左眼一直跳”
“在花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是好事”芽芽抱了下兰姐,说:“兰姐,祝你成功啊”
她觉得得多提醒,毕竟还是大哥的潜在顾客呢。
大布迪忽然挑出来一个手镯。
芽芽很有印象,玳瑁镶金嵌珠宝镯,非常漂亮,忙说:“别别别,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大布迪笑着问她,“你怎么知道是给你的?”
芽芽尴尬的挠挠头,大布迪扣过她手腕,把手镯放时她手心上。
正好聂卫平提着一麻袋出来,说:“找不见更好的。”
里头都是给华侨兄弟两做的肉松,各种罐头,风味绝对是有的,还小挣了一笔。
挣了人家不少钱,还收了个大礼,芽芽更亏心了。
可大布迪已经面向聂卫平,问:“那一罐子琴鱼....”
这几天琴鱼烘焙好了,外形就跟炒绿茶一样的,深黑的琴鱼干。
聂卫平拿来泡茶给他们喝过,一点鱼腥味都没有,只有醇香,泡过几回后再嚼琴鱼,更是口齿留香。
要是其他东西也就算了,可一想到繁琐的工艺手续,为了掏内脏快断的腰,烘焙过程损耗的精神,聂卫平坚决的摇摇头。
“要是以后有机会,我可以给你重新做一盒”
这一盒很稀有,他是要留给幺妹的,多少钱都不卖。
大布迪还想再努力一把,目光投向了芽芽,好似在说:“看在镯子的份子上美言几句?”
正因为收了礼不好意思,假笑得更加敬业的芽芽顿了顿,那手势看着要还镯子了。
已经坐进车的小布迪,“惨了,现在是右眼睛跳。”
芽芽告诉他要相信科学,右眼跳就有灾不可信。
大布迪也死了心,拉开车门朝着兄妹两摇摇手。
这一趟出来因为伤病没办成事,或许有机会他还会再度拜访也不一定!
汽车远远的行驶而去。
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聂卫平一来是因为华侨兄弟,二来打从来了以后挣了一点小钱,这才多呆到现在。
比赛的两百块钱,再加上劁猪,还有跟幺妹平分了华侨兄弟给的住宿费,伙食费,聂卫平办了人生里的第一个存折,把存折严严实实的缝在衣服里兜里面。
现在也四月份了,刚好回家还能帮上很多忙。
虽然路途颠簸,但聂卫平身体好又年轻,一口气回到小县城时只觉疲惫,但也不累,一口气直奔到店,大吼一声:“妈!”
蒋文英手一抖,刚要送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