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婶子悄摸的问田淑珍,“那么多钱呢,芽芽得给英子保管吧?”
田淑珍专心吃饭,道:“我又不是英子,我哪里知道。”
她现在跟蒋文英和芽芽学精明了,也知道鸡同鸭讲的对话模式,再说某些人的弯弯肠子她能不知道?估摸着是打上钱的主意。
所以等母女两一回家,田淑珍就悄摸的提醒蒋文英。
窦眉听见了,边寻思这两人现在关系比以前可交心多了。
芽芽跟海生的钱怎么用她不知道,但聂大牛的钱可是一回来就还回来了。
老聂家上下都以为,这钱最后肯定会到窦眉手里。
窦眉心里不舒坦,她不提,聂大牛就跟没这事,终于也憋不住了,在屋里瞧见人在镜子面前捯饬就冷笑。
“现在兜里有钱了,是不是打算拿这笔钱去养小狐狸精?”
“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聂大牛烦躁道
窦眉冷笑,说:“那天圆圆在衣柜里揪出来一件背心,不是我的,你为什么急吼吼的赶回来自己也清楚。”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窦大牛把钱掏出来往窦眉身撒,“你就钻钱眼里吧,给你,都给你行了吧,不就是要钱么,整这些幺蛾子。”
这屋里动静有点儿大,聂大牛出去的时候正好聂家三兄弟都在。
聂海生问:“大伯,怎么了?”
聂大牛拉着三个侄子,“走,陪大伯喝酒去。”
代销社跟他们熟,买点酒买点花生米啥的,人家还帮忙热。
聂大牛吐槽,“你们大伯娘,真是要把我逼死啊,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去哪里都要问一嘴,比蹲大牢还难受啊...你们大伯这一辈子算是栽了,你们几个以后得擦亮眼睛,挑媳妇可得认准咯,再来一次,我就是打光棍儿,都不带瞧她一眼的。
成天不捯饬自己,这么多年来,她挣过一分钱没有?这个家都是我在挣钱,她在家做个饭洗个衣服能有多难?没有我,她窦眉能当城里人?”
聂超勇想说不对啊,当年到外头的路费家里没凑过,还是大伯娘跟人东借西借。
聂海生示意弟弟不用说话。
看得出来大伯是心里不痛快,这些话他们听听就行了,别往大伯娘耳朵里去就没事儿。
另一头,田淑珍,蒋文英都到窦眉那屋子,刚才也都是听见了声的。
聂老太率先发问:“吵架了?”
窦眉笑着说:“没有的事。”
他们是出去过日子的人,就是多少苦水都得往肚子里咽,否则人家会说他们白出去了。
聂老太又问儿媳妇,“你跟妈说实话,大牛是不是对你不好了。”
窦眉笑得更欢了,“没有,他对我好着呢。”
听她这么说,大伙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出了门蒋文英低声问家婆,“妈,咋的了?”
聂老太纠结。
知子莫若母,之前窦眉被挟持,聂大牛本来不是脾气暴躁的性格,那天她算是瞅出来了,大儿子巴不得那刀子往窦眉的脖子上刮啊。
什么深仇大恨的都不为过了。
如今大房在外地,家里发生了啥事她也跟不到,窦眉维护聂大牛维护得紧,也只能盼着是自己多想。
正说着话的三人瞧见芽芽朝着窦眉房间里跑,喊了声‘奶奶,妈,三伯娘’时候,人已经窜进屋里头了
只要她跑得够快,风就追不上她。
那天窦眉脖子划拉了几个口子,倒是用不上逢针,消毒后拿云南白药敷上,幸亏天气冷人的痛感不强烈,也不容易出汗。
窦眉问:“我都受伤了,你咋看起来那么高兴啊”
大伯娘不会说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芽芽也很自然的忽悠说:“因为伤口长得好,我高兴”
当然不是的。
她高兴是因为到京都也三年了吧、
从当初教县医院小切口手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