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芽芽搬回来的书里拿到了一本《奇门遁甲》
他没看过这个,看得废寝忘食。
这年头哪里有什么闲书,也怪他有点儿虚荣心作祟,让同学捧两句后有点儿飘了,就遇上了校霸。
校霸欺负人手段狠,听说家里也就是送过来读完高中就回去娶媳妇。
校霸让他算一卦。
聂合作寻思着,好话谁都爱听,惹校霸不高兴了,就怕以后在学校里的日子难过过。
于是他瞎研究了几天,告诉校霸他命里有大学可上。
校霸沉默了很久,也没有揍他就这么走了。
那天以后,校霸像换了一个人,不欺负同学,每天就坐在角落里学习,大伙安生了许久许久。
也是复读的时候聂合作才知道,校霸考上高等中专了。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门口。
聂互助扶着田淑珍正好往家里走。
“三伯娘”芽芽诧异问:“这是怎么了?”
田淑珍咬牙切齿的说闪着腰了。
芽芽跟着人回屋去,撩开衣服检查了下。
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老周已经给敷上了草药,看着没什么问题。
她一出去就让聂三牛堵着。
“芽,回来了啊....又”聂三牛把‘圆润’吞了进去,说;“又福气啦”
瞧人不进屋,芽芽就问:“三伯,又惹三伯娘生气啦?”
聂三牛:“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芽芽抹了把脸,声音低沉重新问:“三伯,惹三伯娘生气了?”
当初芽芽撞见他藏私房钱,对着芽芽,聂三牛倒是没有隐瞒。
他不就只有藏私房钱这爱好了么。
那阵子帮老葛家打家具,他偷偷匀了点钱出来,思前想后就藏在大黄以前的狗窝里。
老聂家的女人都很勤快,一天要扫好多次院子。
聂三牛也是藏好以后瞧着人来人往才觉得草率了点。
芽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聂三牛一拍大腿,没错啊,他就是这么想的,媳妇能想到钱就放在防不胜防的地方吗?
打从把私房钱藏在狗窝里以后,聂三牛就抢着家里清扫院落的活。
也就是今早吧,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瞧见田淑珍正在扫院子。
他赶紧去夺扫帚。
可能田淑珍也没有想到丈夫是真情实感的抢着扫地干家务,愣是被掀翻在地还滚了两滚,腰就扭着了。
聂三牛一副得救的眼神,心想今天回来好,媳妇多少得顾全大局今晚让他到床上去睡。
芽芽说:“三伯,你是怕三伯娘不让你上床睡吧。”
“这孩子瞎说什么,那都是我跟你三伯娘闹着玩的,不作数的。”聂三牛边说边看四周,“今天帮三伯多哄哄你三伯娘,知道吗?”
芽芽点点头,哼着‘三伯你闯祸啦啦啦啦’拐着进了堂屋。
堂屋里没人,他奶应该是在屋里倒腾她们带回来的东西。
桌子上放着九月份寄回来的中秋月饼,还有几个看着应该是更早以前家里的酥饼。
酥饼已经小了一圈,她怀疑是奶奶把外层坏的剥掉了。
芽芽又扭着腰跑去找她三哥。
蒋文英倒是说随便吃吃,聂卫平说不累,还是要亲自下厨。
一个星期前,蒋文英就数着指头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闺女小半年才回来一次,回来东西都没少带,照例是要一只鸡的。
自家的鸡刚好都是下蛋鸡,蒋文英从别的村民那抱来一只差不多不能下蛋的老母鸡。
肉质是老了一点,但也是鸡啊。
瞧着聂卫平已经处理好了鸡,芽芽就说要一个腊肉炒木耳。
“想吃腊肉了?”聂卫平看着案板的鸡,“那是炒两个荤菜”
“鸡就是要吃新鲜的,放到明天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