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也说:“好吃,好吃”
聂卫平一向不太注重妹妹的意见,因为他做什么幺妹都说好吃。
直到薛爱莲也说好吃,他才有了些自信,又拿出几个装再铝饭盒里,让幺妹拿去给老李家。
老李家对芽芽不错,他们老聂家一年到头也就来这一次两次的,还得靠着人家多照拂自己的妹妹。
听说聂卫平想摆几天摊,刘秀珠让他们上自家厂子厨房去搬器皿去。
什么大锅啦,大铲子拉,蒸笼啊有的是呢。
这就相当于又节省了一大部分钱,本来聂卫平只打算做少量的,然后推到胡同口去卖。
晚上芽芽没跟着去倒腾厨具。
晚饭后,这一次送田大师过来的是一辆小汽车。
处置室里,算上帮忙的小护士,统共有三个人。
擅长胸外科的郑贺操作起支气管镜很轻松。
如果对方不是有名的气功大师,本来这连一个小手术都算不上,在医院当天做就完事了。
接着支气管镜,看到里面的东西,郑贺咯噔一下。
作为胸外科的医生,利用支气管镜大大小小什么都见过,但这么恶心的比较少。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也行...”
郑贺脱口而出,立刻吸引了大伙的目光。
的确是一只蜘蛛,而且阴影里并不是清晰的蜘蛛形态,想要猜出来是一只蜘蛛难度不小。
在左支气管里,有一只蜘蛛。
也就是这一只蜘蛛引起了田大师的咳嗽,按压腹部却不会有任何的痛感。
郑贺看着支气管镜边说,“芽芽,你猜得没错。”
芽芽:“难取吗?”
郑贺便沉心开始动手,因为蜘蛛早就死了,而且体积还不小,所以并不难。
田大师很揪心。
三个人围着嘴巴大张的他,一个说这也能行,一个说好恶心,另一个说从未见过。
所以,他很蒙。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把大伙震惊成这样,不由得又仔仔细细的想了又想。
不会是种子在支气管里发芽了吧,今年夏天吃了不少西瓜。、
他也就想了几分钟,东西已经取出来了。
田大师已经咳嗽了几个月,所以死去的蜘蛛外面有黄色的分泌物。
郑贺又拿起那张CT,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一眼也瞧不出这是蜘蛛,顶多就是那三张片子结合起来看,还真的有点像。
CT是平扫,而且清晰度很一般,想要靠盲猜而不是借助支气管镜,就得有空间还原的能力,这说简单,但其实很难。
田大师终于能起身了,除了咽喉有些痛,嘴角因为张得太大有点撕裂,咳嗽却是神奇的消失了。
芽芽问:“这蜘蛛,你还要吗?”
从患者身上取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四肢啦,牙齿啦,各种结实啦,都会照例询问患者要不要,不要就当做医疗废物烧了。
田大师视线粘在死蜘蛛上,一想到蜘蛛进嘴巴的时候还是活的就反胃。
很恶心么?
芽芽多看了几眼,比包虫病的囊好多了吧,
她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东西。
三个人默默的等着田大师的脸色逐渐转得红润。
郑贺说:“应该是睡觉打呼把蜘蛛吃进嘴里了,或者是蜘蛛从鼻腔内爬入。”
刚缓过来的田大师脸色又一变,奔到医疗废弃筒那呕呕呕的干呕。
“这么不淡定”郑贺长吁了一口气,掉蜘蛛比较罕见,但算小意思了,有的有人因反复肺炎来就诊,拍片才发现有很小的瓜子壳掉在支气管里,取那玩意才是真的费劲呢。
有的呛了蒸鸡蛋,鸡蛋在肺里可以不断地碎成无限小,堵塞所有最细最小的支气管,也有掉进去卷曲的毛发。
芽芽:“什么卷曲的毛发?”
田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