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芽芽去了老李家。
李岳山在医院里倒也轻松,虽然不是闻名的程度,但好歹工作量适当,上了班就可以回家。
需要值班的时候,也是二线位置。
一线需要随时在岗,二线可以在家,只要随叫随到就可以,下了班以后,李岳山骑着自行车悠哉哉的回了家。
听见车铃声的芽芽跑过去帮忙把装着铝饭盒啦,茶缸子的网兜从自行车把手上卸下来。
李乾城跟出来喊人。
李岳山淡淡的点了点头。,边拍衣服上的沙土,要进屋前想起一件事来,“芽芽,你把洋炉子给我,我顺道把煤灰倒了。”
芽芽应了一声。
李乾城听见时已经去搬洋炉子递过去。
等李岳山弄完洋炉子,回来瞧见两人站在原地。眼神溜了一圈后落在芽芽身上,问:“你们两,找我有事?”
芽芽乖巧说:“他说要当我徒弟。”
李岳山一怔,看向李乾城,后者说:“我想跟芽芽学习医术,她进步快。”
李岳山进屋,提起暖水壶倒了杯热茶,问芽芽:“你这两天不忙?”
那事可多了,芽芽说:“我最近在研究颞叶脑梗死引发的幻视,要上课,手里还有几份作业没做呢,要到医院坐班,还得值一次夜班呢。”
李岳山边喝茶边示意知道了。
芽芽继续说:“我又要轮岗了,已经接到了去外科轮科的通知,我还得拨点时间看会书。”
还有很多零散的小事,芽芽越说觉得自己越来越忙碌。
李岳山说:“芽芽,你自己也还在学习的阶段,一天之内想干的事情有很多,所以你必须有所取舍。”
芽芽低声说:“知道”
李岳山又说:“那在你最近的计划里,有什么并不是必做不可的事?”
芽芽声音又低了一些,“收徒弟...”
李岳山就道:“你六岁接触医学,起步确实比普通人早,平时同学同事之间可以多交流,这没有问题,太过操劳会长不高。”
最后这一句让芽芽浑身一震。
差不多了,李岳山就对李乾城说:“你想进步是好事,学医没有途径,你要真想学就多问芽芽。”
两人都低声应了。
晚上,李岳山跟刘秀珠窝在被窝里说着话。
不管两夫妻多忙,晚上总是要在被窝里说几句贴心的,聊聊天啥的。
刘秀珠冷笑,“那一家最会占人家便宜,芽芽现在在京都医院算有点名字,那一家怕是想傍上芽芽这棵大树。”
李岳山沉吟,“李乾城那孩子不至于有跟他父母一样的心思”
刘秀珠道:“就算他没有那种心思,但要真弄什么师徒关系,哪一天患者再他手里出了问题,当师傅的芽芽是不是也跟着受连累?到时候我怎么跟英子交代去?”
李岳山双手枕在脑后,“那你以前怎么就不怕芽芽出点什么状况连累我。”
刘秀珠碎了丈夫一口,娇嗔,“那孩子就在我跟头前长大,能一样?”
李岳山就道:“芽芽年纪小爱热闹,这事也就算了,让两孩子自己解决去。”
芽芽让李岳山这么一提点,心就凉了半截,不过还是很乐意教教李乾城。
她自己是野路子,但是学得快,不管是在李岳山那启蒙,还是后续学医,教她的人像是泄洪,哗啦啦把知识倒给她。
她顿悟快,还能举一反三,而且还要靠多问多观察。
六岁那年,李岳山说学医就是望闻问切,她一直没有忘记。
所以再教李乾城的时候,她也是那么干的,跳过理论直接让人上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提出来,她再解答。
医院里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病历,她会抄下几个来,让李乾城直接判断病情。
然后李乾城就蒙了。
这么指导了几天以后,芽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