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里是不是干得不顺心。
庄雯丽叹了口气,跟芽芽说了一些。
聂卫平被穿小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谁都知道里头有厂长的意思,连庄师傅都没法说什么呢。
“我爸也想帮忙,可是无从下手,不过只要他不惹出来事,想找他麻烦的人也没辙。”
虽有庄雯丽的安慰,但芽芽老心疼她哥了,跟大黄叨叨,“我三哥得攒了多少心事啊”
大黄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拼搏,没有压力哪来的拼搏,过去的国王,荒地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看上去似乎一点压力也没有,然而却是胆战心惊,担心被人毒害刺杀,连顶端的人都有压力,普通人又怎么躲得开。”
芽芽操心着自家大哥,再加上一忙,等李敬修把等收尾的围巾交回来时,都已经快八月底了。
一晃八月底,刚建起的京都机场不算气派,但却很干净。
十几个公派学生,最大的有四十来岁。
李岳山凭着直接很快跟人搭上话,才知道那位四十来岁的男同志果然学的医,公派出去学习。
刘秀珠听说上飞机都得写遗书,怕的就是出啥事。
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芽芽就陪着她天南地北的唠嗑,说飞机上有茅台喝啦,还说坐飞机都有小礼品。
她也是跟着聂海生开过一回眼界的人了,当时送的礼品是一个小折扇。
现在秋高气爽倒是不冷,但怕上了天后冷,所以人人臂弯都搂着件外套。
公派留学生们聚在一块说话时,一年轻人指着李敬修臂弯上的毛巾,笑着说:“怕冷?”
另一名女同志也瞧了一眼,“有心人织的吧?”
李敬修点头,“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女同志听出他语气里的炫耀和满足,捂着嘴巴笑。
芽芽陪着刘秀珠上厕所回来,两人叨叨着京都的厕所就是不一样啊,居然不是蹲坑的,而是坐便,拉绳子就能冲水。
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李岳山拿出照相机,大伙合照了一张,又让两个孩子站一块照一张。
芽芽忙着整理头发衣服,悄声说:“我没想到要照相,穿得不好”
李敬修看她,“特别漂亮”
芽芽听了心里美,这一笑就让李岳山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