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一下就跳上上后座,低声说:“走!”
李敬修看了一眼急吼吼追过来的老教师,一点也不含糊,等老太太追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跑远了。
听说老太在课上公开批评小青梅了,李敬修眉头也皱起来,还打算让刘秀珠上学校当芽芽家长去。
芽芽说不用,眼睛滴溜溜的看四周的风景,看样子心情没受多大的影响。
昨天就商量好了,说是今儿带她到郊外去看好东西。
公交站旁,等在那的大黄叫了两声。
“它说什么?”李敬修问。
芽芽跳下车来,道:“问我怎么不戴帽子,晒得慌”
打从知道大黄的吠叫也有意义后,李敬修就把狗当成人看,比如今天在家就说好了,让人自己到公交站这里等着。
锁好自行车,两人一狗上了车。
车上有小孩怕狗,三人自觉的往最后一排走。
到郊外还得好些时候,芽芽颠着颠着就犯迷糊,脑袋前后左右的晃。
李敬修托着她的面颊轻轻放在肩膀上,挑眉看着大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头看自己的书。
他们要去的是郊外的马场。
门口有人守着,还站着个年轻的男人等着让门,笑眯眯的引他们过去。
马场里只有一个马厩还在使用,里头一排的马。
马怕生,瞧见有人走来了挺躁动,蹄子不停的刨,耳朵也竖起来,瞧着挺紧张。
带他们进来的人提来了一小铁桶胡萝卜,李敬修递了一根给芽芽,说:“可以喂他们一点吃的,一会就跟你亲了。”
芽芽没瞧见过马,提着胡萝卜的往前凑了凑,看了半天喂给一只浑身通白的大马。
动物对芽芽有天然的亲昵感,很买账。
李敬修也喂了一根胡萝卜,主动蹭过去求抚,看样子不仅仅是亲昵,而是讨好。
向来深受动物喜爱的芽芽羡慕得眼睛都瞪圆了,悄声说:“想办法让我摸摸它?”
李敬修一伸手,马主动低头蹭着他的掌心
芽芽顺利的摸到了马,热乎乎的,好顺滑!
“它真听你的话”芽芽眼睛都挪不开了。
李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听到了几句芽芽的彩虹屁,闷声不响的走到另一匹马面前伸手。
枣红色的大马也老实的低头蹭着老爷子。
“我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骑着马保家卫国了,什么马到我手里头都得低头。”
芽芽竖起大拇指,“爷爷厉害,那您身上肯定有一股震慑马的气质,还能遗传”她想了想,“隔代遗传!”
一旁陪着的马场人员看爷孙两忽悠人家小姑娘,心想拉倒吧,这两位口袋里都放着糖块呢。
这些马都是退役后的马,对糖块很敏感,所以才温驯。
人家小年轻用这一招也就算了,老同志您咋也凑热闹的。
李老爷子舒坦了,就跟芽芽讲这些退役马的故意,好多马都是立过功救过人守过家。
老爷子说得很隐晦,大致就是现在大规模的裁减人员,很多马也从现役出列,这一批马归宿还不错,都是叫得上名字的明马,送到这里养老来了。
郊区风大,李老爷子看了一会就有些疲了,又想起来之前芽芽送过来的野山参,吃了以后确实感觉精神劲头好了许多,也不是市面了,心里对芽芽默默多了几分喜爱,让两人自己玩着。
为了跟马儿亲近,芽芽唯李敬修马首是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如愿以偿的摸了个够本。
她去上厕所,围墙上趴着几附近村的男孩,一见到她就在那吆喝,“又来了个有钱人家的小孩!”
芽芽刚开始还没觉得是跟自己说话,直到有人起哄才抬头,“你们说我?”
围墙上几个黑黝黝的大男孩见她回应了,嬉笑起来,仰头挺骄傲的模样,“就是说你,你们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