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找凌波的故居,四十岁的老男人喊出自己的大儿子说:“带你姑奶奶去”
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人叫凌初一,应答了声,带着三个人走出老族长家,边走边说:“你要是男丁就得要归宗仪式,然后正式写进族谱里的。”
李敬修道:“男子无阴不育,女子无阳不孕。人类只有男女结合,才能无限延绵。而族谱的职能,就是记载人类延绵历史的,怎么就少了女人这一部分了?”
凌初一耸耸肩,说:“其实也有女人上族谱,特别是家里生不出儿子,那就给闺女取个儿子的假名上碑。”
听他这么说,三个人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芽芽说:“等我自己百年以后,要把我的儿子女儿、儿媳女婿、孙子女外孙子女、孙媳、孙婿、外孙媳、外孙婿、曾孙子女、曾外孙子女、外曾孙子女、外曾外孙子女的名字都刻上”
走到一处湿透垒成的石头房屋,整个院落从门楼到围墙,从台阶到强身,都用大大小小的石板石块砌成。屋顶的檐板石有的竟达一米多长,气势颇大,这种石头民居加上原木的木门窗构件人质朴粗狂。
带院子,但是院子杂草丛生,院墙塌了一半,里头有几个小孩正在玩闹。
屋子一瞧就知道是好些年没有人回来,凌初一站在院子,看几个人还想进屋就说:“小姑奶奶,里头好些年没人进去了,怕有动物在里头做窝,要是想进去,我想带些人打扫干净。”
芽芽摆摆手说:“我们就随便看看”
凌初一推开木门,两只翠鸟从房梁上飞出,四个人捂着鼻子煽着空气里的灰尘。
里头比院子还破败,横七竖八的随意摆放。
芽芽迟疑的看了一眼,说:“这地方,没办法藏东西吧”
李敬修也有些失望,道:“找找看吧”
他跟薛爱莲讨论过,如果凌波留下来坐标真的有意义,那或许不是寻找罗布泊钾盐矿的做坐标,所以地质队的人找了那么些年都无功而返。
薛阿姨说过,凌波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跟他闺女一样。
李敬修瞧了一眼已经在东找西看的芽芽。
凌波去过的地方很多,但既然坐标放在了长命锁里,他觉得真坐标的地方肯定跟凌波的家庭生活有关系。
看到他们似有目的,凌初一也搭了把手。
屋子里东西不多,没一会就找完了,瞧见三个人抬头看着房梁,凌初一心里一咯噔。
天差不多黑了,凌初一问:“姑奶奶,今天在村里给你们找个地住?”
芽芽想了想,摇头说:“不了,我们住镇子里头”
凌初一估摸着也做不了主,又想着姑奶奶都发话了,当然得听,于是也就没再坚持,等送人出村子以后回家。
四十来岁的老凌往后瞅一瞅,“你姑奶奶呢?把你姑奶奶丢路上了?”
凌初一摇头,“姑奶奶说要去住镇上”
话刚说完脑壳就挨了戳,“咋能让你姑奶奶上外头住去,老族长让我招待人,咱们家怎么能这么招待人,你妈鸡都杀好了。”
凌初一赶紧说:“姑奶奶说了,明儿还来。”
说话的空隙,芽芽三人已经到了镇上,又是在外头吃的饭。
聂卫平觉得太贵了,要是有个灶台,他买点菜自己来做能省不少钱。
招待所是一天三块钱起,两间房一天就是六块钱,一个星期也得四十多块,要是再多住几天还得往上加,还有饭费呢。
三个人认认真真的边吃边商量着,服务员收拾时听了些,瞧见这些外乡人穿得好,谈吐好,是个正经人家,于是就主动上前去。
“你们想租房子?我家倒是有空屋,随便收拾收拾就能住,离大街上还不远。”
三人立刻来了兴趣,芽芽说:“我们三个人,要有三间挨在一起的房子,最好还带院子。”
聂卫平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