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除了廖同志,其他人再问,我绝地不多说一句”
看人眉头依旧紧锁,表情不快,小赵只能硬着头皮往深处想,亏得也是想明白了,麻溜的说:
“小红子那事是吧,我保证以后谁来问,我都说没听见,没瞧见,当然了,要是像廖同志那样身份的人,我也就不能瞒着了”
看着人略微松懈的眉头又重新皱起,小赵老实的闭上嘴巴。
拿人钱财,手短啊。
聂海生前脚刚回家,后脚聂卫平就回来了,院子里头,聂老太跟老姐妹说着话,瞧见兄弟两长得周正,就关心起来他们的终身大事来。
看着越发稳重的弟弟,聂海生问:“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哥,你说这干嘛”聂卫平不自在的撇过头。
聂海生饶有兴致,“也就是有?厂子里的?”
“还没影的事,小红子嫁人后,等泥给我找个嫂子再说,之后就是超勇...他玩心大,估摸着得找个凶悍一点的,至于芽芽”
聂卫平停顿了相当长的时间,“她还小,嫁人还早呢!”
“小什么,不小了,咱们村里头的姑娘要是不读书,十五十六岁就可以找婆家了”聂老太跟老姐妹们正在屋檐下晒太阳。
她的老姐妹笑着说:“这几个哥哥都疼妹妹,到时候芽芽嫁人了还不知道哭成啥样呢,是不是啊,海生”
聂海生道:“要是真找到好男人,当然欢欢喜喜送她出嫁,要是找不到她喜欢的,家里养他一辈子也可以。”
聂老太刚才随口一说芽芽可以嫁人了,听着老姐妹们闹芽芽结婚,忽然有些焦虑。
女孩子总要嫁人是没错,她老姐妹的一个闺女从北方嫁到了南方,又比如田淑珍也是远嫁过过来的,一年到头都回不了一次娘家。
到了那时候,芽芽嫁给谁,怎么嫁,嫁得好或者坏?
女孩子的托付终生,嫁到好人家也是个命里有无的问题。
生儿育女,一代接这一代,一辈子就那么过过来了。
大多女人结婚后的日子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比笑多,好好地做好人家的媳妇,相夫教子,到有那么一天,媳妇熬成了婆 ,头发白了,眼睛花了,一辈子就那么过去了。
现在想想,芽芽小不点一样的,才五六岁,天天跟在她身后喊着‘奶奶,奶奶’牵着她的手走在乡间小路上。
小板凳小小的,她也小小的,就这么坐着陪她摘豆角。
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儿,没想一晃眼,当年的小福娃也可以结婚了。
正焦虑的时候,又听老姐妹提起现在婆婆打儿媳。
聂老太一想到芽芽嫁到人家家里去挨婆婆排挤,挨丈夫打,心里就不舒服。
晚上睡觉时还梦见芽芽被丈夫打,猛地气醒了,总觉要背过气去,出去院里头溜达也不管事,只好拍二房的门。
老聂家几乎都起来了,给老太太揉了半天手筋没效果,赶紧送到老周家输液。
老太太忽然发生这事,兄弟两一时间也不敢多说小红子的事,怕影响人的心情。
斟酌了下,兄弟两跟蒋文英说乐。
蒋文英的反应在意料之内,先去抓鸡,再去摸鸡蛋,打算当日把鸡和鸡蛋卖了,再把藏在棉被里的积蓄再数一数,风风火火就要上京都去。
兄弟两以先给芽芽打电话给拦下来。
等待话务台接线的时候,蒋文英老急了,忽然听见叮铃叮铃的声音后立刻说:“肯定是你妹,她急脾气,跟这电话铃一样的”
“妈,就算不是幺妹,电话铃声也是这样的”聂卫平边跟亲妈说,边注意拿起话筒的大哥。
接到老家来的电话,听说聂老太输液,陪着芽芽的李敬修目光随之关切。
“我奶梦见我嫁人后被丈夫打,气得进医院了”芽芽把着话筒说。
李敬修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