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有个一直在后头观望的女人走过来,刘秀珠惊呼了一声,才发现这人长得跟小红子好像,奇特的是小红子有一颗痣在左边,那个女孩有一颗痣在右边。
这人,刚才似乎在理发店打了个照面,只不过那时瞧的侧脸,现在正脸一瞧,才觉有八九分像。
再细看,小红子皮肤细腻些,脸色也红润,倒是比那女人再年轻些。
“闫妮儿?”那人迟疑问,“你是闫大妮?”
“瞎认什么”小红子一口拒绝。
芽芽不解的瞧着声音忽然变得尖锐的小红子,那是连刘秀珠都察觉到的慌乱。
“怎么会呢,我是二妮,你的脖子上有一个疤,那是小时候爸喊你去送农具,你不小心跌沟里,锄头砍到了脖子,当时流了好多血”
“我叫聂红”小红子指着芽芽,“这是我妹妹,我脖子的伤是小时候给人打坏了留了疤。”
那女人才真的迟疑,再一听小红子的语调跟自己不一样,她是南方人,口音较为明显,呢喃着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见她们要走,那女人又立刻拽住小红子。
“不对!你绝对是闫妮,咱妈叫霍春香,咱爸叫闫卫民,我跟你是双胞胎,咱们住在山里,你离家出走后妈哭了好多回!”
芽芽瞧见把小红子抓疼了,于是帮了一把。
已经有不少人看戏,那女人笃定说:“你左边屁股有青色的胎记,一定的!”
“我姐那没胎记,只有一个疤”芽芽说、。
那个女人虽然语塞,但却一直不肯放弃,还是刘秀珠将人拦住,让他们先走。
等她回到四合院也不好问人家家事,切菜的时候还把手给霍了个大口子。
晚上,刘秀珠悄咪咪问儿子,“芽芽跟小红子回家后,没发生什么吧,那人我寻思着肯定认错了,可是世界上真有没血缘关系,却那么像的人。”
李敬修不紧不慢的翻着书,慢慢说:“没什么事”
“坏孩子,都不理你妈妈,我找你爸爸去!”刘秀珠撩开电话机的帘布,给李岳山单位打电话。
一接通就撒娇喊:“当家的,我手儿今儿被切了!”
李敬修抬眼皮瞧了眼那么多年过去还如胶似漆的夫妻两。
那头听说刘秀珠切菜时手霍了个大口子,急得语调都飞了,再一听儿子在身边就说:“你肯定往轻了说,我不信,让敬修来。”
李敬修只好举着电话解释了一回,等那边终于相信,说‘把话筒给你妈’时才完成任务。
“你要小心点,刚才听你那么说,我手都在抖”李岳山一边安慰媳妇一边自责,“再等等,差不多再有两个月,我肯定能调过去,到时候我来切菜,你看着就行!”
“这不还有两个月么,要是我忙不过来怎么办”刘秀珠搅着电话线,一脸甜蜜。
话筒那边回答得很迅速。
“不还有儿子?儿子不是白养的!”
李敬修收起书打算回屋,路过时听见亲妈说:“孩子要切到手咋办?”
那边极其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死不了”
长途依旧得靠人工转接,贵得很,不过现在刘秀珠生意做得挺好,虽然不是万元户,但家产也有七八千块了,今年成为万元户不是梦,也舍得下血本奢侈。
屋里,李敬修眉头紧锁的摊开凌波的那一份坐标。
他曾经试图用过很多数学,物理公式,也请教过学校里不少数学系,物理系的老师,没有一丁点的收获。
现在他甚至在怀疑,对方是不是一个不留神,写错了纵坐标或者横坐标。
李敬修向来保持严格七个小时睡眠时间,不会过多的消耗精力去熬夜,也不会因为没事做,没人管就不管不顾的睡上一整天。
睡觉对他来说向来是个必需品,而不是享受品。
今夜做梦了,梦了什么记不清,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