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知道,打从芽芽到京都来后,他确实有点放纵,有时还跟着人一块胡闹。
因为芽芽只要开口,软声软语的求几句,他就忍不住败下阵来、
“我做得确实不好”
聂海生眉头紧皱,“你学业也紧,两个人起不到互相监护的作用,芽芽就在这在读一年,或者我这趟回去找找学校,让她在南方高考,以后跟着我。”
李敬修也有理由。
南方的教育暂时比不上北方。
这年头孩子的户口跟着母亲,也就是芽芽的户口落在了京都,是个妥妥的京都户口。
因为信息滞后,某些人双户口的情况并不罕见。
京都户口考试本地好大学有优势。
末了还说:“我跟芽芽从小再一块,习惯了。”
一直在外面偷听的芽芽冲了进来,说:“我要在京都上学儿!”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聂海生刷的看向了李敬修,以为是两人私底下约定好了这么说,可是看人也同样被芽芽决然眼神而意外,就打消了想法。
或许,他迁怒了。
毕竟幺妹是告诉她后头车子多,慢点骑,她会回一句有本撞死我的性格。
芽芽说:“乌院长说了,让我走特招生的路,英语分不用那么高!”
聂海生微微头疼,怎么一个个的都把人护成这样。
私底下只有兄妹几个的时候,聂海生才把芽芽训了一顿,虽然态度还算和颜悦色,但芽芽出来时候都焉了吧唧的,显得没精神。
李敬修拿不准聂海生跟芽芽说了什么,但是当着对方的面也不好太多安慰,直到吃饭后才找了个机会问人,“你哥骂人了?”
芽芽丫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哥说了,我英语要是不考上八十分,他还是要把我带走。”
芽芽英语成绩最烂,但也是在及格线上徘徊的,多个二十分的话也还好。
不过李敬修跟聂海生有个共同点,喜欢直面困难,此时眉头也皱了起来,说:“以后不能偷懒了”
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尤其是自跟聂家大哥谈过以后,那是更加严厉了、
再有芽芽可能被带走的隐患,事情就显得尤为需要重视。
李敬修找了两个英语好的同学,买了两盒空的磁带,一点点的录英语原文听力,再到英语角去录英语爱好者们大段大段的朗诵,弄了几盒专门的磁带。
磁带到芽芽耳朵里就跟催眠曲似的,甭管多神采奕奕的入座,没一会就开始点头,再过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
有时候瞧见她确实听不进去,也想把收音机拿走。
一动人就醒了,顶着通红的眼睛说自己正在听呢。
不管效果如何,态度肯定是有了,聂海生瞧着也放心。
在京都这几天他查过本地大小自由市场,没有发现大量黄金流入的情况。
一箱子黄金,除非王胜意离开了京都,或者藏着不脱手,否则肯定有动静。
离开京都,不太可能,想要消掉那么多的金条,就必须在京都。
聂海生倒不是对那一箱金条有想法。
他年轻,大有可为,挣钱的机会不少,就是怕这件事对芽芽来说是个隐患,必须解决好才能安心回家。
小红子那一天那一通电话让他很不安,隐约察觉会出事。
要不是临时出了金子这一档子事,根本不会逗留京都太久。
他也认识了些人,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京都的金贩子。
这些金贩子长年到金矿蹲守,或者到乡下各处去收金戒子,金镯子等,利用价格双轨的形式赚差价。
聂海生去见金贩子时,临出门时被芽芽截住,他不会带人到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这是底线,于是麻溜的又扭头回屋。
余光瞥见后头跟着的小尾巴,聂海生叹气,只得对双眼湿漉漉做可怜状的幺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