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当老师陪陪样子,当护士打打下手也可以,当医生那是胡闹。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甭管老太想吃什么,他的职责就是用好一身本领把人救活,女人太感性,容易耽误事。
他心里不高兴,就不待见芽芽,故意冷落了三四天以后,两人又碰到一块上手术台了。
这患者要截肢,谭昌明故意欺负芽芽,让人去洗器械,然后又让她把截下来的大腿拿到病理科去。
芽芽提着一条腿出发了,于是众多医生护士还有患者以及患者的家属看见一个小姑娘提着一个用被单包裹好的一截大腿,切口还在滴答滴答的流血,那小姑娘一边抬着断腿走还一边问路。
到了病理科,护士一抬头看见女壮士似的芽芽,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说不符合规范又让人扛回去。
没一会追出来,说:“你这得立刻泡福尔马林液里,得有个袋子,得有申请单”顿了顿又说“不对,这事有个专门的器械护士,不关你事啊,是不是被欺负了。”
芽芽笑得很灿烂,说没事儿,扛着大腿走了。
她知道这时候谭昌明应该在食堂吃饭,扛着大腿风风火火的走进食堂。
谭昌明举着鸡腿正准备吃,面前忽然落下一根满是腿毛,散发血腥味和消毒水味的大腿。
芽芽平平仄仄的把病理科护士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挨欺负了,明面上跟谁都笑嘻嘻的说没事儿,回到家关上门抱着大黄嘤嘤嘤的委屈。
“大黄,有人欺负我...让我扛大腿......呜呜呜”
隔天清晨,谭昌明清晨上早班,一出家门就遭到了伏击,被一群狗追得走投无路。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多只狗,似乎四九城的狗全出来了。
那些狗还知道围堵包抄,幸亏他没命的骑车才没有被咬着。
为首的一条老黄狗聪明得很,还知道搞伏击,几条黑狗从巷子里窜出来一蹦老高。
幸亏他裤子厚,但还是被啃了几口。
等谭昌明狼狈到医院,两条腿灌铅了似的走不动,裤子后边缺了两块布料、。
今儿还是一台截肢手术。
这回谭昌明没有心力给芽芽使绊子。
不过和昨天的不一样,这条大腿家属签字,不要了。
患者不要的肢体部分会当成医疗垃圾焚烧掉。
芽芽讨来做缝合血管的练习
练习完后这条大腿没用了,得找个地方埋了。
门卫大爷说,学校外头有个长得一笑眼睛就是一轮月牙的小姑娘找。
李敬修就知道是芽芽,也就放下了手里的书。
芽芽脚上还有伤,并没有骑车来,一见人就把顶沉的背包让李敬修背着,自己去上厕所。
“芽芽,能行吗?”
芽芽被那看老幼妇孺的关怀眼神给瞧郁闷了,说:“不行能咋办,你去给我提裤子啊?”
李敬修不说话了。
这年头厕所半封闭式,一排蹲坑处有顶,拿水泥隔出来单间。
芽芽上到一半,有个姑娘就进来了,也不上厕所,专门等她起来。
那姑娘就笑着说“小妹妹,腿脚不方便吧,我帮你提裤子啊”
芽芽看着热切的女孩子抽了抽嘴角。
走出来时,李敬修背着包儿依旧是关切的眼神。
这几天他就是照顾到这份子上,那点点擦伤再不好也就没天理了,芽芽脚背上的红肿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不过估摸得等到连疤痕都没了,才能把李敬修的关注点给挪掉。
三月份天气还很凉快,不过东西不经放,芽芽一边说有个忙可以用到竹马的专业知识,一边打开了包裹。
饶是少年老成的李敬修,看到一只脚丫子直挺挺的怼出来,下意识还是吓了一跳。
听清楚来龙去脉以后,李敬修淡定了些,瞧了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