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没理亲爸,驮着芽芽去了大学校园。
之前蒋文英不交代着要一些学校里的土回去种菜么,他记着呢。
少年班只是大学的一部分,因为老三届高考的原因,在大学里有一道奇异的景象,那就是上到拖家带口五六十岁的大学生,下到类似李敬修这样天资聪颖的少年班。
虽然已经学期末了,但校园里热闹非凡,光是各种社团活跃得过分,诗社,乐器,运动,书法,文学,英语学会一旦眼神对视上,就会被热情的招呼过去。
李敬修停车的时候,芽芽凑到一乐队旁边。
一个学生塞给她一个笛子,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会吹笛子的芽芽他看过别人吹笛子,于是摆了个姿势,后来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又有些不确定地把笛子换了一个方向,摆出个与刚才对称的姿势。最后坚定地说,对,就是这样!
李敬修来了,把笛子反了个方向再塞回去。
他要去学生会写材料,在放芽芽在校园里玩之前先带人去认认路。
学生会外头,负责的老教授一瞧见李敬修,对着门口几个想要开溜不想参加会议的同学愤愤指责,“瞧瞧人家李敬修,拥有强大的自律,能克制,放假还准时过来报道!”
那几个约好去看电影的同学挠头,“老师,他小,我们不小啊。”
学生会里什么年纪的人都有,当然最小的就属于少年班的李敬修。
老教授年纪大,估摸已经骂了一波,手臂明显下滑,听了不乐意了,:“人家哪里小了,人家大着呢。”
他是想说李敬修心胸广大,但几个学生顺着老头的手往下看。
芽芽也被吸引着往下看。
李敬修干咳了声,十二万分的想捂裆!
芽芽在校园里挖了一袋子土,人家学生觉得好奇,还帮她挖了不少,很快就完成了任务,逛累了就跑去找李敬修。
学生会办公室里姑娘多,李敬修还四平八稳的在写材料。
一笑姑娘给了芽芽几颗水果糖,她吃着吃着就睡着了,还打出了呼噜声。
几个姑娘捂着嘴巴笑。
李敬修放下手里的活,走近了闻见了浓浓的奶糖香。
他轻轻摇了摇,人没醒,吧唧着嘴换了个位置,奶香味更浓了。
李敬修蹙眉,微微把人下颌掰开,果然瞧见里头有块还没化了的奶糖。
他也是一下子入了怔,手指去勾。
后面的人看不着她的动作,一女学姐好心道:“醒不来就算了,让她睡。”
李敬修应了声,回头走回座位,瞧着掌心里只剩指甲盖大小的奶糖片出神。
芽芽睡到自然醒,屋里没人,门口恰好站着个捧着刊物,戴眼镜的青年。
人家是文学社的,来发刊物。
芽芽听过,刊物都是大学生蹲在宿舍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写钢板,自费油印,十分郑重,像接圣旨一样的接过来。
那人笑了,一眼敲出来芽芽不是这学校的,一问知道就‘哦’了声,显然也知道李敬修是谁,给芽芽指路说:“过几天文艺汇演,学生会到礼堂帮忙,他肯定也在。”
瞧见人还不怎么清醒,干脆把刊物夹在腋下就要把人带去。
李敬修果然在会场,正在帮忙弄幕布。
他天生气质稳重,做事不慌不忙有主意,比他大的学姐们也都乐意听他差遣,逐渐形成以他为中心的干活团。
夹带刊物的青年一出现立刻就遭到了女同学们的口舌攻击,一双辫子的女生捧着准备挂幕布的流苏嚷嚷,“这不是文艺部部长么,看得眼生啊。”
青年亮了亮腋下的报刊,不好意思的说:“那我不还是文学社的积极份子么,有活推不掉啊。”
文艺部早就答应帮忙布置礼堂,他赶紧把不轻的流苏搂过来,又对另一个准备爬梯子挂彩灯的女孩说:“那不是女同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