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得很,芽芽也用不着客气,眨眨眼,“这不你说的吗,不吃到扶墙,谁都不许走。”
后半截,王胜意光喝酒了。
被舞厅辞退,他心里还郁闷。
李敬修只喝了两杯,再看酒杯斟满就挡了,一本正经,“我们还是学生。”
理由不假,但芽芽还在,他不能允许自己醉得一塌糊涂也是真。
芽芽抿了一小口,直喊辣嗓子。
老家也有粮食酒,小时候聂三牛诓他们那是饮料也喝了点,最后睡一天,王胜意被田淑珍追着打。
而且,小时候那次喝醉酒,非要跟老李
老家的粮食酒比较香。
最后醉的只有王胜意。
搀扶着走出全聚德,经理还过来关心了下。
李敬修跟人到仓库去借辆板车。
那板车平时运鸭子,一个人也能运得动。
王胜意本来靠着墙壁,半响站不稳了,靠着墙软成一摊泥。
芽芽扶不住,只好把最外头的棉衣解下来批在他身上。
一个从全聚德出来的食客路过时顿了顿,放了一张五毛钱。
芽芽蹭蹭蹭的跑过去,捡起五毛钱揣兜里。
王胜意要吐,她拿过巷子口估摸喂狗的一个破瓷碗塞过去,说:“吐里头啊,别脏了人家做生意的地。”
王胜意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把破瓷碗漏得更紧,叨咕着没人能听懂的话。
又一个人经过,瞧了好一会,放了一块钱。
芽芽:“.....”
一块钱不少了,真的不少了...
等李敬修带来板车,睡梦中的王胜意一共乞讨到四块三毛钱
两个人深深感慨:做乞丐,能致富!
全聚德人不错,特意派了个员工跟着,一边是帮忙推,另一边到了以后再把板车带回来。
王胜意醉酒挺老实,不需要人操什么心。
芽芽搬来一盆水给人擦脸蛋,边继续翻着书,胡桥瞧见了自己要找的内容,手里还蓄满水的毛巾‘啪叽’一声砸人脸上。
王胜意呜咽了声,忽然委屈说:“爸,别打我。”
芽芽怔了怔,轻手轻脚的拧干了热毛巾,给人擦干了脸,被子掖严实了才走出门。
李敬修在家看人,她急吼吼的跑去医院。
今儿欣赏过她的缝合技术后,产科的人挺友好,说产产妇正躺着呢,也盗汗,说胸口疼,但意识清醒,人瞅着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