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脸蛋微红,那一天是他失言了,说得有点多。
芽芽毫不在乎的摇摇手,“我走的是实力路线。”
李敬修手掌在芽芽头上揉了揉,这是他打小的喜好,最开始是两个小破孩身高差不多,他天天比划看自己有没有长高一点,打从身高毫无悬念的一飞冲天之后,习惯就成了喜好。
王胜意说:“穿不穿新衣服都一样。”
芽芽咬牙切齿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表示这是今天第二次他嘴贱,事不过三,第三次就要打架了。
李敬修把自己揉乱的头发在抚好,心满意足的说:“嗯,芽芽是实力派。”
隔天周一,芽芽给薛爱莲领着报道去了。
班主任在教师后门盯梢过,新来的芽芽除了说话带点大渣子味,跟其他同学处得挺好,第一节下课就能跟女同学手拉手去上厕所,请人家吃水泡花生米。
跟人家混熟了,大伙都特别乐意在她请假的时候借笔记。
请假当然是为了去研究所。
薛爱莲为这事也特别上火。
今儿去研究所之前,她得先去买一趟粮油。
现在粮油还是需要粮油证,薛爱莲的工单单位给解决粮油证,大米,白面每斤是一毛八分五厘,供应三十四斤。
其他的是粗粮,每斤不超过一毛钱,每个月她一个人就有六十多斤,用不了多少钱。
芽芽由着省里发的全国粮票,待遇不低,一个月也都逼近了成年人月供应量。
王胜意帮忙去买粮油,薛爱莲心里一暖,又给了二两粮票和一块钱。
现在卖糕点和饼干,瓜子,江米条等都不用粮票,就是贵贱有别,比如江米条这种高端小零嘴得八毛钱一斤。
二两粮票主要买麻花,加上一毛五分钱。
王胜意捏着本本,听清楚后扛着袋子走了。
薛爱莲时间空闲了些,又去了一趟研究所。
老聂家的人把芽芽托付给自己,怎么着也不把事情办砸了。
这些天她天天去,天天吃闭门羹,连个能谈事的都没有见着。
门卫都混了个眼熟,今儿她再去,私底下悄声说让人别来,来多少次都见不着。
薛爱莲这几天心里都在犯嘀咕,听门卫一说明白了,这是故意拿芽芽开涮呢。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给崔省长拨了个长途电话。
连芽芽都察觉出来不对劲,加上薛爱莲也没有瞒着,她气得多吃了两碗饭,隔天就要给自己找新东家。
京都医院,三楼恰好探头的乌院长瞧见了在医院大门仔仔细细看招工信息的芽芽。
见人瞧了三四分钟都没有动静,他扭头问助理,“咱们院的招工启事里有医生?”
还真有一个。
“发去哪里?”乌老问。
“急诊室。”
这年头招工都是由工委组织部出招工表,按人事档案政策。
职工分为正式工、合同工和集休工(或叫集体混岗工),所谓正式工就是国家统招统配的大中专毕业生和技校毕业生;
而全民所有制合同工则是由企业向劳动部门申请指标,企业自主招聘并签订劳动合同的职工;集体工则类似于正式工,但编制在劳动部门招工分配时是分配至集体所有制单位,后转为国企,因此也叫集体混岗工。
这些年医院医生来源都靠统招统配,改革开放以后政策松了,今年上头发了一个关于急救体系的文件,接下来全华国各地都得建立完善急诊科,医院今年才拿到五个医生名额,人少任务重,就跟跟工委部申请到了一个医生指标。
乌老让人把芽芽喊上楼来,翻了翻抽屉没瞧见适合姑娘家吃的,让人走了几个科室蹭了几颗奶糖,瞧见人出现在门口就问
“丫头,干啥来了。”
“来看您了。”
乌老不相信,主要是这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