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在市里目睹过一整条街的女人追着个飞行员吉普车的真实事件!
他忽然就有点不敢赌。
赌注太大,后悔的代价也太大!
但还是那一句话,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聂海生会知道。
芽芽那一张微胖的小脸蛋浮现在童颖脑海里。
聂海生很宠芽芽,要是芽芽站在她这一边,那么多半会化险为夷!
童颖双手合十,低声呢喃:“芽芽,帮我一回吧。”
回家的路上,聂互助仗着有自行车骑得飞快,把兄弟姐妹都甩在了身后,结果摔坑里,都把自行车车轱辘给摔扁了。
她怕得要死,扶着自行车悄咪咪的往葛家门口就回家了。
当天晚上,不少人听见老葛家打孩子。
蒋文英带着芽芽走进葛家大院时,葛天放烟杆子都打断了,留葛宝泉一个贴着墙角哭。
“英子,你别劝,我今天就当没生过这孩子。”葛家媳妇抹着眼泪,一屁股坐石墩上,指着葛宝泉骂着,“我是不是欠你的,钱还没有还完,你就把车子糟蹋成这样。”
葛宝泉哭啊,“不是我弄坏的。”
葛天放眼睛赤红,“那是谁?”
葛宝泉不说,揣着手泪眼汪汪的看亲爸,把葛天放气得又踢了一脚。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凤凰牌,葛天放买的时候,是做好传承给孙子打算的,除了自家人,谁来他都不肯借,每天都得擦得蹭亮,还用藤条把车杆子给缠起来保护着,免得掉漆。
平时在村里他都舍不得骑,也就是到公社,或者有点重大的事情才骑车。
要不是家里就除了葛宝泉一个上学娃,他还不会下定决心买。
那么大一笔钱,他亲戚朋友全都借遍了,还托了关系。
特别是自己买的这一辆凤凰牌的,比飞鸽还要贵二十块,就是因为打算做固定资产的传家宝给孙子,他才舍得的。
老聂家的孩子诧异的看向聂互助。
聂互助隐在人群里,双手合十跟兄弟姐妹告饶。
那可是自行车啊,要是亲妈知道了,而且要赔钱的话,肯定会打死她的。
葛天放瞧见了聂家孩子,问:“芽芽,知道宝泉最近跟谁玩,又把车借给了谁?”
聂互助告饶的看着芽芽。
芽芽瞧了眼已经满是伤痕的葛宝泉,大声说:“没有借给我和四哥,五哥哦。”
“我也没有借。”聂互助大声说。
芽芽说:“我相信互助,她发过誓,说借过自行车三伯娘和三伯今年都挣不到钱,这么毒的誓,肯定是真的。”
聂互助心里奇怪,等被亲妈扭着耳朵回家时才知道。
今天她去借车的时候其实被田淑珍撞见了,刚才她立刻知道是倒霉闺女。
但看角落里破自行车,一想到可能要赔一大笔,至少十几块钱,田淑珍就不想声张。
听芽芽那么说,田淑珍立马火了。
这年头挣不到钱就跟诅咒死一个户口本差不多。
闺女这不吉利的话把聂三牛也惹火了,特别是聂互助挨了一巴掌哭唧唧的承认以后。
被男女混合双打的聂互助跑去找芽芽报仇。
看到芽芽正蹲在个小破水缸里,聂互助忍着疼悄咪咪的靠近,伸手要把芽芽按进水缸里。
大黄从墙角扑过来撞开聂互助。
芽芽散开起身,让踉踉跄跄的聂互助摔进了水缸里。
“三伯娘,聂互助跳水缸里玩,把衣服弄湿了。”芽芽扯开嗓门喊。
聂互助拔腿就朝外面跑,边跑边恨恨的,“帮一个傻子,有意思吗?”
田淑珍提着棍子追出来的时候,聂互助拔腿已经跑出了家门。
小红子出来一看惋惜得直拍腿。
妹妹年前发的菱角,已经长出菱角苗了,最近刚换到大一点的水缸里。
一般碰过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