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生已经是工农兵学员了,聂卫平对厨师的身份也很满意,没打算去高考,至于小红子,芽芽倒是鼓励她去试一试。
小红子只是温婉的笑了笑,打从她拒绝去上学后,就压根没有再去学校的想法。
至于还在上初中的几个小孩,高考也不是迫切的事。
所以在骚动的氛围下,老聂家过得很平静。
上小学的时候,大家都考一百分,倒是分不出什么优胜劣汰。
一上高中,某些人就好像开挂一样,智商蹭蹭蹭的就领先了,其中就有李敬修。
初一他们就有英语课了。
以前华国跟苏国好的时候,国内急需一批学习苏国话的人才,结果人才培养出来了,却传出来两国交恶的消息。
有一批倒霉蛋毕业以后分配到学校,教的却是英语。
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就是倒霉蛋里的一员,俄语学得很溜,英语却是自己学习,再教学生,苦逼的坚持了几年。
李敬修英语天赋就这么直逼着英语老师,溜得不得了。
芽芽渐渐对聂互助有意见了。
在聂互助一下课又带着人来堵李敬修的时候说开腔了,让人别老一下课就跑过来班级里。
“每堂课下课你都来,合计他英语好,就得为你一个人服务还是咋的”
聂互助可是在亲妈企图让自己放弃上学的压力坚强的来到了城里读初中,起初还真是为了学习英语的事情。
但慢慢的就经常带着跟自己要好的小女生一块来,缠着李敬修问英语题目。
从下课问到上课,下节课还来,还带着其他人一块问,人情自己领了,苦的是别人。
课间操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你愿意问也得问问别人愿不愿意听。
芽芽看在亲戚的份上忍了几次,最终还是爆发了。
那么多人了,聂互助显然也没有预料会丢大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她也没有想到李敬修现在在年纪里挺有名的,是老师们的掌中宝,当然带着同学过来,也是存了点炫耀的意思。
她下不来台了,只能说:“二伯娘说过让咱们互相帮助的,回头我告诉你妈去。”
跟在她身边的小姑娘倒是很善良的帮忙找了台阶。
“互助,快上课了,咱们回去吧。”
聂互助眼圈都红了,站在那不肯走。
那么一栋人墙堵在面前,芽芽拎着牛奶瓶走到外头。
李敬修平平淡淡的起身跟了过去,从芽芽手里拿走了牛奶瓶到水房里冲洗。
“以后,她要下课老堵你,就别理她。”芽芽说:“你就是脾气太好了。”
李敬修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只有在走廊瞧见气呼呼芽芽,想跟过来问是怎么回事的聂合作一顿。
因为,李敬修脾气好这一件事,还真的有待商榷。
第一天,李敬修是抱着芽芽上的学,后来可能因为顾着堂妹,两人上下课一块几乎都没怎么跟人来往。
芽芽是那种你看我一眼,回我一个笑脸,我就认为哥俩好能聊天的类型,可李敬修并不是个愿意主动去交朋友的性格,面对别人也是客客气气,很多人私底下都说他不合群。
“芽芽,这几天我不在,有事你找合作或者宝泉吧。”李敬修跟聂合作打了声招呼,低头看芽芽说。
这一声招呼后,下午李敬修一放学就走了,自行车留给了芽芽,那肯定就不是回村了。
一连四五天都是那样。
“李叔,他周末也不回家的么?”在李家的桌子上铺着一张案板,一大一小的人正盯着一只死青蛙。
李岳山说什么她没听清,因为那一只已经开膛破肚的青蛙居然动了下。
“正常现象”李岳山声音瞧了一眼:“青蛙的循环中枢系统,和呼吸都跟人不一样,人大脑最后一部分跟脊髓连着,而青蛙大脑最后一部分连的是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