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啊,这是去哪啊。”
社员一看老聂家的小红子居然出门了,搭话是假,过来凑凑热闹是真。
芽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遇到谁都能唠上几句,整整唠了一路。
李敬修出智齿发烧了,正躺在家里哼哼唧唧,听说芽芽来了都不带翻身的,直面仰着,肚子一上一下。
他都当芽芽是自己人,不带害羞的。
再一听还跟着芽芽的新姐姐,不情不愿的翻身起来,整理了下床。
芽芽先探进来一个头,觉得里头能见人了,招手才让小红子进来。
李敬修喉咙疼说不了话,抓过一本作业本写:你们要去哪里玩?
芽芽抓着笔写:我妈给了钱,我们想去代销社买零食吃,一块去。
李敬修不搭腔,瞪大了眼睛看着芽芽。
芽芽撇下嘴,无奈的写大不了她请客好了,眼睛不用瞪那么大的。
李敬修抄过本子飞速的写下一串字:我只是喉咙发炎说不了话,又不是聋了,你可以说话啊,说话啊!写什么字啊!
如梦初醒的芽芽为了挽回一点面子,热情的介绍了小红子,并且表明以后他们可以一块玩。
李敬修却没有多少兴趣跟比自己大的小红子建立深刻的友谊,顶多平时摘果子,玩捉迷藏,或者烤地瓜的时候能加个人,地位就跟葛宝泉,合作互助一样的。
核心小团体,还是就他们两个。
见李敬修确实没有兴趣,芽芽只好遗憾的不再勉强。
一晃开学,开学前一天,聂超勇和芽芽是蒋文英拿着根子逼着睡的。
没办法,玩了一个寒假实在是太嗨了。
收不了心的显然还不止他们两个,一大早葛宝泉也是打着哈欠来喊小伙伴。
看到他哈欠不断,芽芽也跟着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跟传染似的,各个哈欠不止,连泪花都出来了。
小红子也早起了。
在城里她得起来做一家子的早饭,而且大家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她的份,得大伙吃完了后才能吃剩下的。
听奶奶说,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丢了铁饭碗,被抓进去蹲了几个月大牢。
她以前该喊嫂子的那个傻姐姐跟着那个婶子又进城,霸占了那一户的家。
那一户的女主人身体很不好,也听说被气得病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了,现在只有一个蒋红,再没有以前的莲心。
此时她帮着蒋文英煮早饭,边好奇的看着弟弟妹妹去上学。
“小红子,等秋天开学,就送你上学去”蒋文英肯定是要送闺女去学校的。
她没上过学,而且又被关了两三年,现在胆子小不合群,也不会跟人沟通,上学多和同龄人来往,不仅能和人说话,而且孩子们跑来跑去还能锻炼身体。
“我……我不上学。”小红子拒绝。
“她刚回来,不上学就不上学吧让她先适应。”老太太也另有想法。
也不是非要上学,只要孩子跟在身边,性格开朗比什么都重要,再说现在这孩子岁数大了,上一年级怕被人笑,上高年级怕跟不上。
石头村其他小孩也对小红子很好奇,磨磨蹭蹭的多看了好几眼。
跟石头村的孩子一样感觉玩不够,睡不醒,收不了心的学生遍地都是,走进教室的时候各个都是哈欠连天。
李敬修来得很晚,头上翘着一根呆毛,显然被刘秀珠匆匆挖出被窝送到学校里来。
他们桌子前站着好几个学生,都是看芽芽的新文具还有新书包。
“芽芽,借我看看吧”有人想借铅笔盒。
芽芽只有一个要求,“那等李敬修看完了,再给你看。”
李敬修表示愉悦,最后一点瞌睡虫也没了。
上课了,但是芽芽和李敬修还在咬耳朵。
“放假的时候,我家的房顶被雪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