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现在不适合进罗布泊,而且你从来没有进过罗布泊。”
翟志刚打断薛爱莲
“那是因为凌波当年没选中我,不是能力问题,他宁愿选月娴,就因为月娴是他媳妇。”
薛爱莲诧异,章月娴就算不是凌波的爱人,技术也有目共睹,她缓缓说:
“我一直在庆幸,当初没有选中你,否则我们就要阴阳相隔。”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只要能找到钾盐矿,区区一条命而已。”
“我等不及了,全华国也都不能等。”他揽着薛爱莲肩膀,“假如我回不来,请你好好的对待豆豆,我们既然领养了他,就得负责。”
薛爱莲心里一阵暖流与惭愧。
结婚那么久了,她却一个孩子也没给翟志刚留。
那一份愧疚缓和了她的气愤和不解。
薛爱莲叹了口气,总觉得对老朋友的亏欠又多了一分。
放假芽芽来玩时,再好好的弥补那个孩子吧。
盘下窦眉那一房的屋子后,房子一下宽裕了起来,一共有四间房。
现在孩子都没有娶媳妇,四间房住着非常宽裕。
聂海生要是考上了中专,再过两年就该有媳妇了,所以单独住一间,蒋文英还住在以前的屋子里,聂卫平和聂超勇住一间,最小,但是也最敞亮的房子给了芽芽。
屋里的摆设没什么变化,毕竟买房子花了那么多钱,剩下的家具慢慢添置不着急。
老聂家的地方宽敞了之后,连合作互助都爱往这里钻,理由非常充分,他们要在这里写作业。
李家和聂家的交情由于芽芽,也越来越深厚,写作业的位置肯定也有李敬修一个。
葛宝泉为了能到聂家写作业做了很多努力。
葛天放只允许他一周到聂家一次。
摸爬滚打是没有用的,前几次都能听得见葛宝泉连哭带嗷叫的声音。
芽芽给葛宝泉出主意,“就说在我们家写作业的小朋友写得快,晚饭前都能写完。”
葛家媳妇不为所动,“那也不行,老聂家人够多了,没位置。”
葛宝泉抹着鼻涕泡泡,“我可以在她家的灶台写”
估摸着是儿子宁愿去蹲灶台也得去芽芽家的执念,葛家媳妇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让儿子带了一瓶腐乳做了上门礼物。
包括自家侄子,现在家里每天下午都至少有五个小朋友。
蒋文英当然也不能真让人在灶台上写,琢磨了半天把村子里废弃的石磨给弄回来。
于是一到放学时间,老聂家到处挂着写作业的孩子。
葛家媳妇几乎每天都要来喊儿子回家吃饭。
葛天放一瞅其他小孩都在就不愿意回家,说什么都不回去。
葛家媳妇脸上已经有了愠色。
芽芽下炕穿鞋子,拉着葛家媳妇的手走了。
葛天放也开开心心的继续窝在老聂家吃饭和玩耍。
晚上蒋文英一问,芽芽在别人家吃得开心,玩得也开心。
再往后,不仅葛天放把老聂家当第二个窝,连合作互助和李敬修一来都不愿意走。
家里的小孩一多,蒋文英总会想办法折腾点好吃的,盘下房子后家里还有十块多的存款,还算富余。
芽芽很担心自家的经济情况,还细心观察了下每个小朋友的饭量,每次盛饭都尽量避免浪费。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操心,反反复复的跟蒋文英确认自家会不会喝西北风,她还想了个招。
“你们要吃饭,只能吃一碗饭!”
冬天了,外头白雪皑皑,孩子们都窝在热炕上写作业,闻言抬头。
在芽芽心里,他们家离喝西北风就是一碗饭的距离,所以很坚持。
大伙觉得一碗饭就一碗饭吧。
吃饭的时候,葛宝泉吃得最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