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兄弟几个都回来了。
芽芽瞅着王胜意,“你的头像鸡窝”
王胜意想起家里铺着麦秸梗的鸡窝,觉得挺漂亮,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芽芽的表述。
芽芽看着王胜意头上的纱布,问:“很疼吧。”
王胜意,“还行吧。”
芽芽:“你是我们班里最胖的小孩,胖人不怕疼。”
王胜意难堪又顽强的说:“王老师也胖”
芽芽:“王老师胖得均应”
王胜意不想跟芽芽讲话了,去拉王家媳妇,“妈,什么时候能好,我冷成狗了,想回家。”
芽芽大声说:“那你就快点冻成狗吧。”
王胜意生气,“为什么!”
芽芽:“冻成狗你就长出狗毛了,就不冷了。”
王家媳妇正被忽悠得七上八下,真有几分相信老聂家上头有人,怕闹起来自己吃亏,也提不起骂架的劲头,拉起儿子转身就走,也不和芽芽打招呼,只看着王胜意:“你啊,以后小心一点,磕到哪了妈心疼!”
芽芽目送着王家媳妇拉走王胜意,定定的看了一会,扭头铺进蒋文英怀里。
“脏兮兮的,跟妈去洗手。”
王家媳妇用余光瞥了一眼,轻哼了句:拿着到处都能找到的女娃当宝贝,脑袋有问题。
可是她转念一想,人家有三个亲生儿子呢,而且大儿子明年五月份就要考中专了。
她酸溜溜的低头,“胜意,以后你可一定要孝顺妈,就算娶了媳妇,也得把爸妈放在第一位,可不能让你媳妇骑到我们头上去。”
这些话王胜意已经听出老茧了,熟门熟路的保证。“妈,你放心吧,以后媳妇不听你的话,我打死她。”
王家媳妇宝贝的亲了儿子一口,高高兴兴的带人回家去。
后几天,王家媳妇每天起床就去摸一摸鸡窝,瞧瞧有没有蛋给儿子补身体。
一天她刚带儿子从地里回来,人家一见着她就吆喝,“王家媳妇,有两个大帽檐上你家里去了。”
“咋可能呢。”王家媳妇想破了脑袋,再没有比他们更本份的人了,迈腿就朝家里跑。
门口停着两辆自行车,院子里真的站了两个大帽檐的人。
老王像条死狗一样低垂着头。
看到有小孩,大帽檐还算客气,表示能给一点时间,让他们把孩子安顿好了,去城里一趟。
“咋回事啊”老王媳妇肝胆俱裂的问自家男人。
有好心的邻居拉走了王胜意。
老王媳妇本来笃定了不管啥事,肯定不干他们家的事,听完大帽檐的话后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我不知道,当时她就放在树墩下面,我还以为是人家不要的。”
警察同志冷声的:“你们那叫偷小孩知不知道,要是追究起来,那是拐!”
老王夫妻两吓得哆嗦。
老王还能说得出来话,“同志,那孩子在石头村老聂家,人还在呢,我们养了她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警察同志摆摆手,示意两人收拾一下跟着到所里。
老王媳妇崩溃了,哭着喊着:“我要走了,胜意晚上会喊妈妈的,他胆子小,没有我可怎么办啊。”
瞅见警察同志不为所动,老王媳妇泪眼汪汪的看向人群里一个上了年纪信得过的老婶子,赶紧给人家磕了个头,求人家暂时先照顾好王胜意,给点水,帮煮饭,千万千万别把孩子饿着。
一到派出所,夫妻两就被带到隔壁房子审讯。
薛爱莲和翟志刚急忙迎上,抓着夫妻两。
“你们抱走孩子时,她身上是不是裹着个小毯子,上头绣着花儿,呢料的,烟台织毯厂的,对不对。”
王家媳妇魂不守舍的点头。
那毯子质量好,现在还留着呢。
翟志刚追问:“那孩子身上的长命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