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时候,一群孩子能够抓住五六串。
但每回芽芽一个人就能够抓五六串,蟋蟀都挨着她身上跑。
大伙就乐意跟芽芽在一块,所以今儿抓蟋蟀能不能成行,就看蒋文英放不放人。
李岳山却让儿子回家拿他拔火罐的家伙。
李敬修拉起芽芽就跑。
刚出村两人速度都不慢,直到遇到前方有三头牛挡道。
牛是生产队的命根子,今年夏天的时候两人都目睹了跟外社社员,一条三毛钱,买了十条小蛇给牛吃。
据说用青草包起活的小蛇给牛吃后,牛就不会生病。
看到牛,两个人都有阴影。
李敬修喊:“你的地盘你先走”
“去的是你家,你先走。”
看两个孩子磨磨蹭蹭的往后退,放牛的社员笑道:“大胆走,牛又不会吃了你们。”
本来两孩子是没往那一处想的,现在脑海里画面有了。
纠结了一会,两人手牵着手挨着边边。
牛一动,他们就哇哇大叫的跑远。
回了家,李敬修熟门熟路的取来拔火罐和针灸的行动。
由于他们是跑着去跑着回的,大人都没说上几句话。
芽芽想看拔火罐,就不愿意往外跑。
薛爱莲忽然说道:“你们这的口音,我听着有点像那老婆子的,你们这有没有外省来的孩子?”
蒋文英点点头,一脸仗义的说:“回头我帮你问问。”
田淑珍心直口快的,“芽芽不就是老王家捡的么?”
她要不说,蒋文英都忘了这茬。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芽芽。
趴着的薛爱莲仰起身,嘀咕,“这孩子确实长得白白嫩嫩的。”
蒋文英骄傲的说:“我们家芽芽,是什么科学家的女儿,我都不惊讶。”
说完却笑了笑:“哪有那么巧的啊。”
薛爱莲问:“你家孩子几岁了?”
蒋文英:“七岁了啊。”
他们本地算虚岁,一出生就是一岁,蒋文英也给算进去了。
薛爱莲掏出一颗糖果给芽芽,又给了现场的李敬修一块,“百货商店买的,外头没得卖。”
李敬修和芽芽都没吃,揣兜里打算回去跟家里人分。
蒋文英收人家钱,倒是热情万分的让人家留下来吃饭,就是住两天也能抵账的,她主要是想顺便套一套河道的消息,要是像芽芽说的可能要疏通的话,家里提早准备。
两夫妻倒是没有留,客气了一阵跟着城里领导走了。
晚上,薛爱莲用招待所里的热水洗了手脚,问:“今天看到的孩子确实跟月娴和凌波有点像,特别是鼻子,跟凌波一样的。”
翟志刚说:“那么小的孩子哪里能看出什么,再说能有那么巧的事?咱们一来就找到啦?”
“说不定是孩子父母天上保佑,想让我们找到孩子呢。”薛爱莲叹了口气,“那两口子也真是的,学生时代就喜欢玩福尔摩斯密码,拿密码写情书,工作了还那么儿戏,多重要的东西,也不交代清楚。”
凌波是个地质天才和数学天才,当年和章月娴靠着地图推算出罗布泊两处有卤水的钾盐矿。
那一拨地质学家全军覆没了,接手的人只找到了其中一处,而且面积很小。
消息很可靠,要是能找到那一处钾盐矿,那么华国生产钾肥的能力能够直接拉高到每年三百万吨,饶是如此,要保障举国上下有粮吃,还得一年再进口七百万吨。
薛爱莲把玩着儿子豆豆的小手,“也就你能想到,那夫妻两把坐标给妞妞了。”
“这可不是我想的,是凌波自个提的,说要真找到钾盐矿,那份坐标草纸可就是独一份,他要留给妞妞做纪念。”
那一次地陷,科考队全部的资料也都埋在了茫茫沙漠。
沙丘因为风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