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呢,”合作互助乱看。
田淑珍心慌慌的捂住了脸。
来挖河泥的人都住在河道旁边,搭的像是北大荒常见的那种马毡子,背后就是山。
连下了两天雨吹塌了山,大半夜的逃出来的人很少。
现在河水也暴涨,再不把人救出来,里头的人就算不被压死,也会淹死。
大伙都清楚,搜寻的速度一直在快加,也不断有人被救出来。
起初还能听见聂三牛的声音,现在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大伙乌泱泱的找,还是葛天放发现了问题。
因为不知道人在哪里埋着,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人就在脚下走过的地方。
“好像,就剩下三牛没有出来了,当时他睡再最里边,就在梁子下面。”有个社员看向黑暗处,脸色十分苍白。
他看向的地方塌方最严重,都瞧不见原貌。
就怕塌方的时候泥土冲断的横梁压在聂三牛身上。
大黄起初一直跟着芽芽,忽然哼哼唧唧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在一处摇着尾巴刨地。
“里头有人的!”芽芽拉着蒋文英的手。
这一片刚才大伙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几乎是一寸地一寸地的找过了,但看狗拼命刨个不停又不敢轻易放弃。
又上去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齐心合力之后果然再一块蹦下来的石头底下挖出了一片衣角。
“有人,底下真的有人。”大伙兴奋起来,能搭把手的几乎全上场。
人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是别的村里一个姓赵的社员。
大伙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黄又到另一边挖。
现场的人都知道这狗子定位很准,只要闻一闻就知道下头有没有埋着人,于是都悄无声息的跟着。
有人走着走着忽然仰天就倒,大伙手忙脚乱的又赶紧把人给扶起来。
这种例子的比比皆是,救人的时候高度紧张,透支身体也没察觉。
底下压着的人可能根本没有交集,也不认识,不过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喊苦喊一声累,谁家的孩子,谁家的父亲,都是条人命啊。
晕乎的人被抬下去休息了,又有人顶上来继续挖。
靠着大黄挖出来两个人,一个没气了,一个还活着,在靠近河边的一个土包处,大黄异常的兴奋,老聂家的人知道可能是聂三牛。
大伙纷纷上去跟着狗给的方位刨,不一会刨出聂三牛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