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李敬修都说了,他在城里没见过。”
蒋文英想了一圈,她现在得忙秋收,秋收后还得组团搓苞米,腌酸菜,忙死了。
大儿子现在学习紧任务重,连田地都不让下,更别说去挣那一毛八分钱的活计。
至于再往下两个小的,一个也开始挣半拉工分了,一个还在上学,而且偷做生意也得提心吊胆,孩子们不能沾。
芽芽听妈念叨了一串人,反问,“奶奶呢。”
老太太还以为啥事呢,起初蒋文英还挺拘谨,说:“妈,你要不乐意就当我放了个屁,别往心里去。”
老太太傲傲的哼了一句:“你别嫌我现在手脚不利索,以前可当过娘子兵,打过鬼子,手上沾过血。”
她顿了顿,跟二儿媳说:“能不能带上三牛。”
毕竟都是一家人,老太太心里还是挂着儿子的。
蒋文英想了想,三房虽然计较,但不至于坑老娘。
这天晚上,芽芽睡得香喷的,梦里都是炒田螺。
而在其他跟芽芽同班的小孩今晚耳朵都遭罪,不断的听爸妈唠叨,让以后管住嘴,不能到外头瞎叨叨芽芽的身世,别做惹人嫌的事儿。
隔天早上,芽芽的衣服没干,为了不让她迟到,还是蒋文英拿树枝叉着衣服坐在灶膛边烘衣服。
烟熏过的衣服穿起来是会痒的,她走到半路就开始挠,动不了就喊聂超勇。
“哥,痒痒的”
聂超勇当然不能让幺妹痒痒,一路帮忙挠着后背到教室外,然后像接棒似的把挠背的人物叫给了聂合作。
聂合作昨天才吃了二伯娘的田螺,深知拿人家手短,而且芽芽妹妹一直香香白白的,他也不抗拒,尽心尽力的给芽芽挠背。
昨晚上被家长说了一通的学生们心里都有愧疚,觉得昨天没有帮芽芽就是欺负了芽芽,都自告奋勇的要上前帮忙。
李敬修看着排队等着帮忙挠痒痒的队伍,真心实意的羡慕了一句:“真气派。”
上课了,听说要中秋放假,大家都很高兴。
李敬修让芽芽上自己家里玩去,亲爸在院子里做了个简易的乒乓球台,他们可以打乒乓球。
乒乓球对芽芽还是有点吸引力的,纠结的说:“放假还得进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