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芽芽怕家里人太忙忘记种绿豆,特意忍到要耕差地的时候才表示要种绿豆,然后把收集到的关于绿豆的信息一样画葫芦的告诉家里人听。
有时候她记不清啦,大黄就帮忙提点两句,在聂家人看来,芽芽就是流利的背了好长一段。
芽芽好喜欢这种揣着小秘密,然后忽然惊艳大众的成就感,于是她就飘了,现场背诵起乐唐诗三百首。
虽然跨度有点大,但聂家人还是很给面子的听完。
老太太斟酌着说:“没种过绿豆...”
她才刚开了口就被芽芽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清澈湿润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转了个话头:“随便吧。”
毕竟那地都只能种给公社猪吃的灰灰菜了,换成工分也少得可怜,再加上不忍心打击了芽芽,大伙一副种就种吧,种不种得出来无所谓。
隔壁的田淑珍撇了撇嘴。
现在她很少到公共的院子去。
家里的几分地被伺候得妥妥的,她就乐意过着小日子,尽量少的跟婆家接触。
以夫妻两的能耐,日子肯定像预想前的越过越好,到时候就算比不过大房,甩二房一条街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着芽芽背唐诗,田淑珍还是有点眼红,瞅着聂互助发愁。
孩子们要是争气点,也能背点唐诗就好了。
她叹气出声:“听见芽芽的读书声了吗?妈把你们两生得体面精神,以后上学了一定要比她强。”
聂互助忽然说:“妈,我觉得我特别像你。”
田淑珍:“那可不,不然怎么说母女两。”
聂互助特别认真,“所以,你啥时候比二伯母能干了告诉一声,我再努力。”
田淑珍一口老血梗着心窝处,终于注意到一只穿着大裤衩走来走去的男人。
聂三牛展示着大裤衩上的破洞,媳妇完全忘了年前做新裤衩的承诺,提醒了又怕人发火,也只能用这种办法,至于成不成功,只能靠缘分了。
田淑珍显然会错了意,瞪了一眼娇嗔说:“死不正经的东西”
她拍了下闺女和儿子,“去,到外头玩去”
正好合作互助听见二房那边要出门,屁颠颠的跟出了门。
聂三牛瞅着解开衣服的媳妇儿,他只是想要一条新裤衩而已....
二房的人去问村里驻扎的技术员,人家说得四五月份种最好,太早种容易早衰。
老聂家的人寻思着保不齐到四月份芽芽就忘了。
芽芽也怕自己忘,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跑去老太太的房里撕日历。
刚到四月份,她就兴高采烈的要去种绿豆。
技术员给了一小包拌种过的绿豆,大人要上工没时间,聂海生三兄弟当然不会放着芽芽不管,拎着农具去帮忙。
那块地的灰灰菜长得挺茂盛,他们选了块地方开始翻地,两三个小时就把地翻松了,回去吃了个午饭,下午得把翻过的地犁争,把容易扎根的杂草挑出来,把大的泥块敲碎。
要是能洒一层肥沤一沤更好,但家里有限的肥料都先照顾其他两块好地,无论如何不可能讨来肥块差地。
不过农家人办法多得是,兄弟三想趁着太阳没下山,进山里挑土覆上。
他们就在周围溜达,专门找腐烂了的树。
烂了的树根周围有一层偏黑的泥土,那些都是肥力,所以在烂树周围的植物长得特别好。
很可惜兄弟三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满意的土壤,只能挑一旦勉勉强强看过眼的。
他们挑土的地方还能音乐看见蹲在自留地看守农具的芽芽的身影,然后一眨眼的功夫,芽芽忽然不见了。
三兄弟风风火火的刚要朝自留地跑,芽芽自个手脚并用的爬出坑。
刚才芽芽打了一个喷嚏,接着想打第二个的时候突发奇想要睁着眼睛打,然后就卡住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