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守在门外,墨君夜徐步到了榻子前,恭敬施礼,“母后,孤好心痛。”
太后惊愕,随即紧眉看着他,“王上这是怎么了?深夜到哀家这,是有事?”
墨君夜紧攥着拳头,抬起含泪的眼眸,哽咽着,“云儿没了,母后,孤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兄长,王弟遇袭了。”
“什么?衍儿他怎样?我那二皇孙那么年轻,怎么会这样?”太后知道自己失语,忙的换了关心皇孙。
看着太后急切的样子,墨君夜恨意浓浓,他也是危在旦夕,太后却不曾流露半分心疼。
对,是自己没说,那就演
戏好了,紧了紧眉,“王弟不知所踪,云儿是被随身侍卫护送回燕都,孤,已派人寻找,势必惩治恶人。”
恶人二字咬的很重,下意识的捂着心口,五官扭曲变形,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汗水淋漓。
太后吓得忙的下榻,伸手扶着他,“夜儿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刘嬷嬷快去请太医。”
“谢母后关心,儿无事。王弟前去赈灾,孤阻拦不住啊,孤知道王弟一心为大燕,可是他的身体,孤有错。”
说着说着痛的身子颤抖,“痛,好痛,孤的心好痛,孤怕是。”
“胡说,夜儿,哀家明白,可这不传太医如何是好?”太后见着他不像是假的,担忧起来。
墨今夜见着时机到了,苦笑挂在唇角,“太医无法救治,说是药引难求,孤若是不幸,恳请母后让王弟继承大统吧!”
太后嗖的收回手,霎时感觉话意不对,抿了抿唇,“夜儿,哀家老了,你们的事哀家不参与,重金求药引你得舍得。”
“母后,倾尽全部孤都会做,可是。母后,孤是您的亲生儿子,如若只有您能救孤的命,您可舍得?”
墨君夜演的好辛苦,转变画风直接发问。
太后愕然,她一个老太婆怎么救他?“夜儿这是何意?”
“至亲之血至亲之心是儿臣心疾的药引。儿臣如何抉择?”墨君夜收敛痛苦,声音低压,刹那间殿中的温度骤降。
太后虽不知这是什么奇怪的医术,但
她知,如若自己不同意,墨君衍就是下一个付出生命的人。
看着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眸色冷的就像她是个陌生的老妪,厌恶至极,太后惊愕间,扯出一抹笑。
“夜儿难以下决定,哀家帮你如何?哀家一生育有你们两兄弟,作为母亲怎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
缓缓起身站起,整理一下衣衫,扶衣坐在榻子上,“哀家别无他求,只要王上答应哀家的条件,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