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子蹙眉,又要进宫?
“二皇子薨逝,宫里定是人手加倍,太危险了。”
“正因都在忙二皇子的事,聚集一地,本妃才好下手。”白清妍果断回绝。
阮妃痛失爱子,不可能不哭闹,墨君夜再不喜,也会去看望,安慰几句,那是他亲骨肉,流几滴眼泪,也是应该。
墨白子知道自己是阻拦不了,拱了下手,“属下与您一同前往,我这就去安排。”点头离开了。
白清妍看着他离开,就知他是安排肖策做内应,这样也好,不用见面,调走侍卫,她一路畅通就好。
事情决定好了,收起墨君衍的朝服,沉了沉气,“王爷,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夜半,白清妍也不急着睡觉,更不急着进宫,想着后宫哭声一片,阮妃伤心的样子,意难平。
捧着书看着,心思早就飞的老远,兰儿见着天色已晚,挑挑了蜡烛,“夜深了,王妃休息吧,您这般熬夜眼睛受不了的。”
“嗯,本妃看完这页就睡,兰儿下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夜,本妃好着呢。”白清妍收回神色,淡淡一笑。
兰儿一天一夜未合眼,这一说睡觉,哈欠不自主的冒出来一个,忙的拂袖忍着,“兰儿陪着,王妃日日优思,夜里又要发梦了。”
“不会的,王爷来信一切安好,本妃心情也好。王爷不在没人吵嘴,日日早睡此时不困,你快去歇着吧!”
找借口支开兰儿,自己好行动,若是这
丫头知道自己干嘛,恐怕会抱着大腿不让离开。
兰儿确实困了,眼睛隐现血丝,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不好意思的点头,“那兰儿退下了。”
拂袖捂着唇角气自己不争气,想着打个盹,一会再来看着。
白清妍见着她走了,站在门口看一眼,院子安静的很,折回屋子换了夜行衣,闪身离开了王府。
出了侧门与墨白子汇合,一同去了王宫。墨白子依旧在宫外守着,白清妍独自一人潜入王宫直奔那日的寝殿。
站在宫墙上,看着屋子有晃动的人影,看一眼静悄悄的四周,等了片刻,才翻身下了宫墙,到了侧窗打开看着。
一个人没有,刚才还在的,看一眼身后,向后挪了几步,打开另一个窗户,哗哗的水声,进入耳朵。
“公主,大燕王身子已经破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我也想家了,这里虽然好,可终究不是家乡。”
两个侍女服侍着圣医,诉思乡苦。
圣医微闭着眼睛,泡在汤盆中,霎时睁开眼睛,厉声道:“住口!你们可是忘了誓言?”
“本公主残喘于世,背井离乡,为的就是报仇吗?蛮苗本是我的,可如今呢?本公主回去如何安稳?”
圣医背对着窗户这边,看不清脸,但听着那声音是个妙龄少女,十年前她是公主,可是父皇,皇兄离世,皇位皇叔继承,她便是个弃子。
说的好听,精心照顾她直至出嫁,视为亲生,可只有
她知皇叔视她为眼中钉,她不死怎么安稳坐在那个位置上。
她不得已稳住皇叔,来此做了细作,为的就是占领大燕这一方净土,自己为王,拿回蛮苗。
装了十几年的老怪物,眼看着就要成事,此时他们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怎可容?
两名侍女当即跪在了地上,“玉茶知错,玉茶誓死守护公主。”
“玉竹知错,誓死跟随公主。”
圣医缓缓起身,一声洁白无暇肌肤映入白清妍的眼,发丝如瀑,身形高挑。
只见她侧脸看向侍女,那半张脸颊,忽闪着长而浓密睫毛的大眼睛,与墨君衍画的无异,忧郁匆匆,鼻子翘翘,嘴巴紧抿。
摆了一下手,“起来吧,公主二字不可再提,身处此地,注意你们的言行举止。”
“大燕王身子虽破败,但还不到死期,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