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笔沾着墨汁，都没捋毛尖直接拿了过来，啪嗒，掉了好几滴墨汁，弄得桌子上的书都花了。
忙的放下笔，找着东西收拾。
白清妍虽然没看他，但听着声就知这人心虚了，没抬头一直看着病志。
身侧的刘院使回眸看一眼慌乱的张院使，蹙了一下眉心，回眸说道：“心气郁结很重，昨晚又没睡安稳，臣开了药有助睡眠。”
“谢谢刘院使，刚才本妃来的时候路过永福宫，见着阮妃他们在，好像还很吵，劳烦您和张院使一会再去看看。”
白清妍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继续看着病志。
明明他自己一个人就成，为什么还要张院使前往？想了想不解其意，但白清妍这么做应是有自己的道理。
点头应了下来，随手拿一本病志看着，他要看看以往的药方，虽和张院使对过，但是之前他真不知用过什么药。
为了能尽快医治好太后，得了解透才行，两人一边看，白清妍一边问，昨日就说了研习病志，这会正好。
刘院使对应的作出解答，一两本看过都没问题，白清妍又换了一本，翻到中间，发现这里的纸张有点不同。
想着自己昨晚没怎么睡，这会看这么久可能眼花，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又仔细看一眼，确实不对。
拿起之前的对了一下，有问题，下意识抬眸看着刘院使，没说话，而是胳膊碰了一下他，指着纸张。
刘院使愣了一下，看向她手指的纸张，这个纸怎么是新的？拿过翻看一眼，好几页都是，看向页脚的时间，五年前。
嗖的收回手，小声说了句，“五年的。”话落，两人同时看向后面的张院使。
五年前至今只有他一个人负责太后的事，那么只能他来解释为何纸张不同了。
张院使整理好桌子，抬眸看向这边的时候，对上两人的视线，手一抖，毛笔掉在了桌子上。
溅起的墨汁像绽开的花。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张院使，这病志里纸张不一样，下官想问问，看着您正忙着，就没说话不是。”说话间拿着东西起身走了过去。
今天过了他的手，他可不想像慧贵妃哪年的事一样，赖在他身上，洗不清就得离开了。
张院使看着一桌子墨汁点子，狠瞥了一眼他，“大惊小怪，那几张不知怎的被虫蛀了，本官就替换了，放心不会赖在你身上。”
“看您误会不是，下官怎会那么想，您先忙着，对了，今日下官给太后诊脉，有点拿不准，恳请张院使一同在走一趟。”
停下脚放下病志伸手请着。